随后,转身对吴管事恭敬的开口道:“吴管事,我去送饭的时候,俩人客气有礼。收碗筷的时候,发现有一碗几乎没有动过。看他们这个言行举止实在是不像普通的流民。”
“要是换其他的流民,先不说饿的皮包骨头,也得半死不活,这俩人还能剩饭,实在是不像流民的样子。”李婆子顿了顿,思索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
“还有其他发现吗?”吴管事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不由得追问道。
“暂时没有了。”李婆子低眉顺眼道。
“你先下去吧!”王妈妈不露声色的命令道。
“是——”李婆子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看?”王妈妈惴惴不安的开口问吴管事。
“不好说啊,眼下主子伤势过重,高烧未退,昏迷不醒,大夫也换了几个不见起色。我不敢赌啊!”吴管事忧心忡忡的开口道。
“就怕... ...就怕来的是刺客!”吴管事双手攥了攥拳,咬紧后槽牙蹦出来这句话。
王妈妈的脸色大变,忍不住悲伤的絮叨道:“我苦命的主子,老爷夫人去世的早,老夫人守着这一个孙儿,好不容易盼大了,还没成亲... ...又生死未卜... ...”
王妈妈停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又充满希望的看向吴管事,建议道:“再差几个家丁,悄悄的打听几个郎中再看看罢!”
“已经从上京接了有名的几个大夫,都说,得看老天的造化了。唉——”吴管事艰难的开口。
“大夫说,只要烧退了就有希望,眼下这么个烧法,就怕脑子给烧坏了。”吴管事焦急的心疼道。
王妈妈到底是妇人,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起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厅里的俩人心乱如麻,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他们在期盼老天开眼。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从主间里跑了出来。
啪——
“下贱胚子!胡说八道什么!”王妈妈跨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小丫鬟脸上。
小丫鬟立马忍不住抽泣起来,也忘了要说什么了。
啪——
“你娘死了啊,哭什么哭!晦气!”又是一个巴掌招呼在脸上,伴随着王妈妈的愤怒的声音响起。
小丫鬟立时吓的停止了哭声,拼命的忍住眼泪低着头站在那里。
“什么事?还不快说!”王妈妈怒声问道。
“主子,主子,主子他高烧开始抽搐,伤口又流血了... ...”小丫鬟害怕的说道。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王妈妈双眼含泪的颤声向吴管事祈求般的问道。
“吩咐小厨房赶紧去烧热水,给少爷擦擦身子,清洗一下伤口,换换金创药!”吴管事强忍心痛无奈的下达命令。
“好,这就去,这就去。银杏,快去找李婆子,让厨房烧热水!”王妈妈慌张的使唤银杏去小厨房。
清冷的柴房里,静的只听到风雨拍打窗沿的声音。
兄妹两个吃饱喝足后已经睡熟了,浑然不知道主家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背后被当成了刺客。
仅仅是因为柳云依吃不惯他们送来的食物。以及她用空间把自己跟柳宴初养的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