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瓷开口，郁枫已经松手，她瞬间失去平衡，往后摔倒，不痛，但被侮辱的感觉极为强烈，让她皱着心脏，回笼游离的神智。

郁枫目光睥睨向下，嗓音是一贯的强势傲慢：“我让你天天戴着，到底能不能做到？”

“可以戴，但能不能……不天天戴……”

对这东西第一印象就不好，现在就算知道它不是嘎巴拉，她也很膈应，而且佛经里，一百零八才是圆满，他这一百零七是什么意思……

“你有的选择？”

被他眼底的阴戾威慑到，小瓷咬咬唇后，小声解释说：“我喜欢穿的衣服，和这串沉香，都不搭……”

这串手串，男人属性太强，戴在自己左手上，连已经好透了的割腕刀疤都在幻痛。

小瓷深知，现在不拒绝，她就真的得天天戴着了……

“那就把你的衣服全部换掉，换成搭的。”

应该是她来迁就他给的恩赐，而不是让他的东西，成为她的搭配。郁枫黑眸冷沉，所散发出的乖戾气息，让周遭空气变得压迫。

“好。”

轻轻倒吸气，小瓷妥协了，再争下去没有意义，他霸道强权，野蛮粗暴，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

“吃苹果派吧……”

看她就这样选择放弃，郁枫双眸镀冷，玩乐心思消失殆尽，眼神中满是对她的鄙夷。

“拿过来。”

小瓷照做。

她低头轻声问：“要帮你分好吗？”

郁枫看着她，冷淡嗯声。

小瓷分好后，把盘子转了个方向，方便他拿取刀叉。

“吃吧。”

郁枫往下瞥了一眼，寡淡开口：“我不说了，要和下午一样。”

说完，他微微后仰，看向她的目光深幽，叫人辨别不出其中情绪。

小瓷被难住。在她视角，他就是在找茬，两次烤制哪能做到一模一样。

她语气生涩，嗓调温吞，头都不抬一个。

“哪不一样……”

郁枫黑眸轻眯，神情闪过似笑非笑，他一字一顿，告诉她道：“你没喂我。”

“……”

小瓷快疯了。

她又困又累，只想这破事快结束。

拿起叉子，随便叉了一块卖相好的，小瓷像下午一样，伸出另一只手接着，将苹果派喂到他嘴巴。

女人表情难看，郁枫看着不爽，眼角眉梢荡开一抹恶，在吃之前，又提了一个要求。

“笑着喂我。”

“……”

谁笑的出来？谁？别说笑了，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爱吃不吃。

小瓷扯起嘴角，眼眉轻弯，她不知道自己很僵硬，比刚刚面无表情还难看。

“丑。”

郁枫骂她。

从来没人说过孟沅浠丑。

小瓷不信，心里有火。

这次，她的沉默，郁枫没计较，他微微低头，咬住了她的叉子。

苹果派，尤其是她做的，冷掉了的苹果派，味道算不上差，但也实在算不上好。

闭口咀嚼，静静品尝，郁枫餐桌礼仪得当完美。尝完，他声音没有起伏地评价。

“真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