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同伟顿时哑了火,也没什么脾气了。
但高启兰又话锋一转,充满怜爱地抚摸起了祁同伟的伤口:“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还好手术比较顺利,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呃,我当时也是下意识的反应,毕竟我是个警察,总不能让你去挡枪子吧。”祁同伟解释道。
高启兰没搭话,看着祁同伟的伤口入了迷,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我原来,真的好爱一个人,只可惜这个人,和我的家人是敌人,我们终究没有走到一起,现在我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他……”
高启兰抚摸着祁同伟结实的胸肌,另一只手将病房的灯关上。
此时病房内一片漆黑,特护病房的走廊一般也不会开灯。
黑暗中,一座冰山化在了祁同伟炽热的胸口。
“我还是个姑娘。”
祁同伟有些不知所措,对方这么说,那自己是否还应该继续?
不过下半句则直接打消了他的疑虑,
“轻点爱我……”
……
高启兰重新穿好了自己深色的衣服,她总觉得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多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能离婚娶我吗?”
祁同伟张了张嘴,直接尬住了。
高启兰则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波动,她只是嘴角轻轻一挑,用食指刮了下祁同伟的鼻梁,“看你吓的,逗你呢,早点休息吧。”
祁同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最后只能说出两个字:“谢谢。”
说完他就后悔了,内心咆哮着:你谢个鬼啊!气氛岂不是更奇怪了!
不过高启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从房间角落拿起一袋衣物,轻轻拍了拍,对祁同伟说道:“我还记得你说的要送礼的事情,这两天抽空就帮你买了,算是谢礼的一部分,你的那个帝都的同学肯定会喜欢。”
说罢,高启兰就准备离开了,直到门口,她又回过头,脸上染上几分红晕,“以后有什么医学上的事情,或者是出院后伤口有什么不舒服,可以随时再跟我联系,我的号已经存你手机上面了。”
“那其他的事情呢,我也许会找你帮忙。”
祁同伟的本意是一些关于养生和腰间盘突出的问题想要咨询,可明显高启兰意会错了。
“可以……就是……就是一定要做好措施,我今天回去就会吃药的……我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
说罢,高启兰逃也似的离开了。
徒留祁同伟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