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高瑛笑着摇头,拉着戴云的手,“戴元伊不是你,元伊公子亦不是戴家亲族,戴侍郎果然不简单!”
这个问题,定王高瑛不太感兴趣,至于元伊是谁,戴元伊是谁,好似与朝堂无关。
戴云尴尬一笑,“定王爷,有些事情日后自会向你解释,今日的朝堂风波不断,凌大人要有麻烦了!”
“吏部历来是一个是非之地,吏部左右侍郎政见不合,左侍郎凌筱成出身寒门,为寒门士子张目,右侍郎康铭厌恶寒门士子,吏部一团糟,幸好表弟没去,刑部也不比吏部清净,一切谨慎小心。”定王高瑛好心地劝诫。
戴云乐意接受这个劝诫,拉着定王高瑛慢步走出崇文殿。从皇宫到刑部,戴云坐着马车用了半个时辰,刚赶到刑部门前,被门房两名公差拦住,薛恒拔出宝剑想要动手,“让开!刑部右侍郎戴大人入刑部,谁还敢拦?”
戴云轻蔑一笑,“刑部何时变得如此威严?莫不是谢大人想要给本侯一个下马威?”
薛恒生气地踢倒两名公差,“忠勇侯来刑部,谁还敢拦?”
两名公差趴在地上只能大声叫喊,这是刑部左侍郎章兆明的主意,两名公差自认倒霉。
戴云一脸大怒,“薛侍卫,将两名恶差立即逮捕入狱,审出背后主使。”
薛恒押着两名公差跟在戴云身后,戴云大步走进刑部,不想搭理一众属吏,快走进刑部大堂时,听到两人在小声议论:
“谢大人,戴云今日到任,刑部司主事,都官司主事皆已更换,比部司和司门司主事已换人,刑部办起事来越来越麻烦,下官的差事越来越难办。”
“章侍郎,本官告诫过你,不要去招惹戴云,按礼制本官是戴云的上官,依爵位戴云是忠勇侯,本官畏惧三分;算起来本官是戴云的世伯,若是你故意挑事,本官不会再看情面,可立即举荐陛下换了你!”
“谢大人,戴云欺人太甚,此次刑部各部司主事全部更换,定是戴云给太子出的主意。”
“章侍郎,我等皆是臣子,记住了,做事要忍着。随本官去迎接戴侍郎!”
戴云大步走进刑部大堂,刑部尚书谢青麟一抬头瞧见戴云,立即站起身,拉着左侍郎章兆明,“戴侍郎,本官有失远迎,这位是刑部左侍郎章大人。”
章兆明躬身施礼,瞧见戴云身穿的侯爵服,吓得脸色惨白,“戴大人,章某听闻戴大人来刑部任职,心中甚是喜悦。”
薛恒押着两名公差走进大堂,将两名公差扔到地上,只听见这两人的哀嚎声。
“这两人故意在刑部门房刁难忠勇侯!理当查出背后主使!本侍郎如此处置,可好?”戴云冷笑一声,手指躺在地上的两名公差。“刑部一众公差是不是也要全部换一遍?”
谢青麟叹息一声,瞧着两名公差,“来人,将两人立即除名赶出刑部!”
眨眼间两名公差被人赶出刑部大堂,章兆明额头一直在冒汗,心中一直在打鼓,“今日莫不是要拿本官开刀祭旗?刑部尚书谢大人不敢与戴云正面硬刚,只能忍着,本官只能认栽,左侍郎的职权远不如右侍郎的职权重,刑部司和都官司是刑部尤为重要的两个部司,陛下当真是令人寒心!”
戴云轻笑一声,“谢大人,章大人,本侯初入刑部,不通政事,日后烦请两位多多指教!刑部司和都官司主事虽是昔日同僚,烦请两位大人多多监督!”
谢青麟低声回道:“本官和章大人愿同戴侯爷一起做好刑部诸事务。”
戴云无奈地叹气,转身带着薛恒离开刑部大堂,前往刑部司和都官司看望众吏员。
待戴云走出刑部大堂,章兆明用手擦着脸上的汗,叹息三声,“谢大人,戴云果真不简单,刚到刑部第一日便要更换全部公差,看来是陛下的意思。”
谢青麟想起街市上的传言,“本官看到了!戴云做事太绝,不出月余,刑部一众属吏皆会换完,本官和章侍郎皆是棋子,好好待着,忍着,即便是丢官去职,亦要强行忍着。”
章兆明此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刑部是陛下的刑部,不是某个人的刑部,用谁不用谁,全凭陛下裁定。
对于章兆明这个人,戴云一时不知如何评论,就是一个拉大旗作虎皮的小人,前倨后恭,此类人在康国朝堂多如牛毛,只能一笑了之。
戴云刚走出刑部大堂,刑部司郎中乐游,刑部司员外郎蔡一清,都官司郎中焦福之,都官司员外郎谭解四人跑过来躬身行礼,“戴侯爷,下官前来迎接!下官恭贺侯爷到刑部任职!”
戴云笑着躬身回礼,“本侍郎初入刑部,愿与众位同僚一同办好刑部诸事务,每两日诸位主事向本官汇报一次,写成文书呈报,三月内清查近三年来积压的大案要案,谁若敢欺上瞒下,结党营私,本侍郎决不轻饶。先去刑部司看看众吏员!”
刑部司郎中乐游和员外郎蔡一清在前面领路,戴云携都官司两名主事在后面跟着。
乐游和焦福之皆是大理寺正,曾是戴云在大理寺的左右手,现下有乐游和焦福之坐镇刑部司和都官司,戴云可省去不少气力去整饬刑部属官。
戴云在刑部司待上一个时辰,看了一大堆大案卷宗,头晕脑胀,站起身,慢步走出房间,瞧见薛恒,“薛大哥,备马车去太子府!刑部众属吏皆实心干事,可以放心!”
薛恒应了一声“遵命”,转身离开去准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