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熙将孟鸾月迎入大厅,下人随即奉上茶点。
“伸手。”
赵瑾熙略感意外,但仍伸出手来。孟鸾月再次为他把脉,说道:
“王爷身体虽有好转,但仍显虚弱,需好好调养,方能解毒。”
“如何治疗?”
“食疗。”
她起身吩咐仆人:
“去取三克人参、半斤冬虫夏草、半斤山药、半斤干乌梅、五斤甘草。”
赵瑾熙再次对这位女子刮目相看。上次她出手相助,他并未亲眼目睹,如今见她亲自为自己把脉,心中疑虑更甚。
这还是那个曾经死缠烂打的傻姑娘吗?
王府丫鬟们外出备药,孟鸾月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声说:
“还要一只猪肚!”
“为何要吃猪肉?”赵瑾熙一脸困惑。
“滋补佳品。”
孟鸾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厨房。
吩咐了几名下人后,她握紧拳头,心想这丫头不会是在暗示自己是猪吧?
昭王活这么大,头一遭被人如此调侃。
夜色渐浓。
孟鸾月带着人送上几道菜肴。
“人参炖猪肉、虫草炖鸭、再来一碗八宝粥!”
赵瑾熙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王爷,药方已交给小厨房,他们会每日为您熬制。按此方,您肝脾间的矛盾,不出三月即可好转。”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孟鸾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见天色已晚,便与赵瑾熙告辞,离开王府,返回孟府。
回到孟府,正巧遇见孟思言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一盘菜。
“姐姐!”
“嗯。”
“我和李厨娘在做饭,你先回去歇息吧。”
“好,辛苦你了。”
孟鸾月见孟思言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难以将她与昨晚反对周姨娘逃跑的少女联系起来。
心念一转,她步入袁氏的闺房。
“鸾月,你回来了。”
“嗯,娘,家里的生意还好吗?”
“哎!”
孟母闻声,也是一叹。
“自从孟家败落,你爹被抓,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我唯一的嫁妆就是京郊的那家酒楼。”
“酒楼?”
“是啊!”
“生意怎么样?”
“以前有你爹在,你不必担心。但现在,时不时就有人来找茬,更别提经营了。”
孟鸾月挨着母亲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世事无常,你爹一生淡泊名利,最终还是遭小人陷害,丢下我们一家。若非如此,孟家怎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说到痛心之处,孟母掏出手帕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珠,拉起孟鸾月的小手,语重心长地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你父亲虽然离我们而去,但我们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娘知道你的心思,我们和昭王之间不会有交集的,你就别再去招惹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