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在默潜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默潜上前打开门,看见敲门的人是一个有着紫色瞳孔的少年,他的脸有点婴儿肥,看起来有些可爱。
“你好,我是白薰,请问你是新来的特邀生吗?”少年问道。
“有什么事吗?”默潜问。
“是这样的,”白薰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递给默潜,“作为学生会副会长,我诚邀你于明日来参加本学校的学生舞会,具体时间在邀请函里。”
“在五个特邀生中,我们只邀请了你,默潜。”
默潜缓缓伸手,正要接过,却被一个有点冷酷的声音打断。
“哟,什么风把学生会副会长吹来了,还和我们钟楼抢人。”一个面相冷峻的少年靠在花台上,他那深灰色的眼睛轻蔑地看着白薰。
“许末炎?你别搞错了,是我先来的。 ”白薰扭过头,用着不善的语气说。
但许末炎没有搭理白薰,他直接将一封白色的邀请函递到默潜面前。
“钟楼诚邀默潜先生于明日参加本部举办的社团展。”
现在,摆在默潜面前有两个选择,学生会和钟楼。
“什么是钟楼?”默潜对于这个奇怪的名称有些疑问。
听到默潜的问题,许末炎清了清嗓子说:“钟楼是四百三十年前的战争时期,由一群当时的学长所创立的组织;他们传递情报、卧底、刺杀,为当时的共和党带出了足以铭刻在圣格洛的圣墙上的贡献。战争结束后,为纪念那些学长们,学校保留了钟楼,让其负责学生社团与学院外交等相关事宜。”
许末炎简单讲述了钟楼的来历,默潜听了,总感觉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以前初中的历史书上的必考知识点。
“学生会是自学校开创以来便一直存在的学生组织,本组织不受校内任何部门管理,是独立的学生组织,并且当初的钟楼创始人就是从我们学生会中走出的。”白薰不甘示弱地介绍起学生会。
“论历史,钟楼是不如学生会,可钟楼能力广泛,在校外有多处资产,结识众多企业家政治家,资金、人脉,这可是学生会那群无用之人做不到的。”
听到许末炎对学生会的贬低,白薰立即反驳:“学生会一直以来坚信未来属于我们年轻人,所以与其巴结那些大人,本会更注重投资、培养组织成员,我们可不是钟楼那些短视之人能比的。”
“是么?”许末炎的语气中略带笑意,似乎是在嘲笑白薰,“既然我们钟楼短视,那么在辰年祭中连续四年输给我们的学生会又算什么?”
“辰年祭?你别忘了,每年的校运会,都是我学生会持有金牌数最多,你们钟楼?连连本组织的零头都没有。”白薰说。
见白薰这么说,许末炎点头应和道:“对对,我们都知道的……都知道你们学生会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白薰被许末炎的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但语气依旧镇定:“哦?我怎么还记得钟楼在近十年间,一次都没拿下过至夏游园会的举办权?”
“你也好意思说?你们学生会走后门的事可是学校人尽皆知。”
“哇,你也好意思说我们?你们钟楼前段时间炒股,差点就赔得精光,最后怎么回本的你们心里清楚,我给你留点面子。”
随着白薰和许末炎的争吵愈发激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默潜这里聚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来看两个学生组织的高层吵架的。
至于两人为止吵架的目的——默潜,则没多少人注意。
见二人吵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默潜立即伸手将那一白一红两张邀请函拿了过来,并说道:“情况我知道了,感谢两位屈尊来邀请我,但我需要时间考虑,请回吧。”
见默潜给了台阶下,二人立马收手,带着不欢的情绪离开了。
随后,默潜立马关门,围过来的绝大部分人连默潜的外貌都还没看到,不过,他们那对默潜的好奇全都被这一场争吵勾了起来,今晚那些民间八卦组织怕是不会轻松了。
至于在房间内的默潜,在看着两张邀请函想了很久后,最终决定: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