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赶忙问：“哦？什么好方法？”

“首先，陶靖偷拍照片那件事的本质是针对我的，如果针对这件事深究很容易暴露我们的意图，其次不管是陶靖还是那个卖鱼的老高都是边缘人物，就算顺着他们查下去得到重要情报的概率也不大。”江云宁说话同时，手指快速按着手机上的按键。

像是在给谁发信息一样。

林凡自然不关心她在干什么，仔细琢磨着她的话。

片刻后点头道：“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江云宁忽然抬起头看着林凡，认真的说：“我不想骗你，所以有件事我要说清楚，在确定林青山不是在车上动手脚的人之前，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全部计划。”

确实，江云宁的担忧有必要，林凡也表示能理解。

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把刘波喊出来一起吃宵夜。

“我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跟李哥故意说了你们车子出事的消息，还有意无意的说好像有人想害你，一直到下班之前，只有一个人过来询问我你的情况。”

“谁？”林凡立马问。

“综合科的孔副科长。”

孔亮？林凡摸了摸下巴说：“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继续聊。”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立马传来孔亮焦急的声音。

“凡子你怎么回事，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回个电话，都急死我了。”

“抱歉啊亮子，我的手机卡坏了，晚上才刚补办了手机卡，也没有任何提示你给我打过电话，刚才是刘波说你来找过他询问我的情况我才给你打电话的。”林凡毫无保留的说道。

孔亮叹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下午从别人那里听说你的车子出了事，我又打不通你电话，给我急死了，对了好好的车子怎么会出事呢？而且听说综治办的人在调查是谁安排了那辆车子，你不会怀疑有人想害你吧。”

“胡说八道什么啊，谁敢在车子上动手脚害人啊？”

“凡子，你小子不相信我是不是？罢了，总之你没事就好，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知道你手下的那个刘波只是个实习生不可能查到什么情报，于是我下午的时候稍微调查了一下，那辆车是林副书记签的字让发改委主任使用，县纪委监管机关操作的。”

从程序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县纪委书记也就是现在的县长李仁义，如果抛开主观因素不谈的话，不管是林青山还是李仁义都有暗中在车上做手脚的可能。

孔亮接着说：“不过凡子啊，我觉得县委内部的人想在车子上动手脚的可能性不大，我的意思是亲自动手脚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你真的怀疑车子被人动手脚，可以想办法查一查那辆车都去过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接触过那辆车。”

“好了，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先挂了啊。”

回桌后又聊了一会儿，因为没有什么头绪，江云宁说：“暂时以不变应万变，先把自己手上的本职工作做好，我先回去了，你们吃吧。”

待到江云宁走后，刘波说：“凡哥，怎么感觉宁姐有点不一样了？”

“你是没经历过当时的情况，真的命悬一线，连我都吓得半死，别说她了。”

林凡知道江云宁是变了，心变得更坚定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经历过在鬼门关走一遭的事后，都会变的吧。

回去洗漱后，林凡躺在床上睡不着，他翻来覆去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