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皎皎真是给脸不要脸!
能嫁到安阳侯府已然是她天大的福分。
如今竟还这般不懂事,今日让他在小王爷面前这般丢脸,且都先记着,迟早得休了她!
孙协兆步履匆匆,生怕慢了一步小云南王便走了。
一路上他肚里的怒火积攒,等到了顾皎皎院子时,一张脸如同滴了墨一般,黑沉不已。
他一脚踹开紧闭的院门,怒气冲冲直往顾皎皎寝屋方向走。
莺儿冷脸拦在寝屋外:“姑爷,我们姑娘身体不适,您请回吧!”
“身体不适?”孙协兆冷笑:“方才我回府时还巴巴的侯着,这才多少功夫,便身体不适了?”
莺儿反唇相讥:“我们姑娘正是见了姑爷气的,您请回吧,姑娘如今却是十分不适,已然睡下。”
孙协兆闻言心中怒火更盛,反手扇了莺儿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这般同我说话?!”
将莺儿重重推开,他刻薄道:“你主子不过一介卑贱商女,摆什么架子?”
孙协兆说着便要推开寝屋门,却发现落了锁。
“顾皎皎,你什么意思?!”孙协兆怒吼出声,手砰砰砰的大力拍打房门。
拍打房门无果后,他知晓来硬的不行,便放缓了语气。
“皎皎,若是你实在身体不适,便先将今日的席面银钱给我,届时你好好休息,无人打扰你。”
“皎皎?”
“皎皎?!”
屋内,顾皎皎悠闲坐在茶案前,柔胰肤若凝脂,正慢条斯理点茶。
任凭门外孙协兆如何闹腾她也默不作声,只唇边讽意不断加深。
见时间差不多了,莺儿上前道:“姑爷,我们姑娘一向觉浅,因此特意找了医师开了助眠之物,方才已然服药睡下。”
“多久能醒?”
“不一定!”
孙协兆咬紧后槽牙,气得两眼发黑。
什么身体不适、助眠之物,这主仆二人是把他当成傻子哄吗?
从前他倒是不知晓这商女是个有心机的!
如今小云南王正在前厅等着,万万不可继续耽误。
他用力踹了房门一脚,冷声道:“不过区区八百两,我还是能想到法子的,只是希望今日之事你日后不会后悔!”
撂完狠话,孙协兆赶忙快步离开。
莺儿打开房门:“姑娘,听方才姑爷的意思,他身上是有银钱的,今日咱们所谋会不会落空?”
顾皎皎轻抿一口茶水,淡笑:“不会。”
“他那点微薄月银,养了外室又能剩下多少?”
“况且,以他的性子,若有银子,便不会到我这儿来耗这么久了。”
顾皎皎似笑非笑:“耗得久好啊,耗得不久怎能让人知晓他能力不济?”
到处东拼西凑,孙协兆才将八百两银钱凑齐,凑齐银两又火急火燎赶往正厅。
沈云祉瞧着孤身一人前来的孙协兆轻轻挑眉。
他这是一个时辰都没搞定那顾皎皎?
心中有些失望,这孙协兆如今是越看越不中用。
倒是那顾皎皎,有点意思。
孙协兆不知沈云祉想法,朝他谄媚一笑,而后才冷着脸将银票丢给第一楼掌柜。
“我安阳侯府还未落魄到八百两银子都拿不起,拿着银票滚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