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顾皎皎咬牙,早知是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寒奉寺之事……
沈云祉看着她,眼眸深邃:“寒奉寺一事,本王也未曾料到竟会这般凑巧……你乃协兆的夫人,本王实在愧对他……”
“如今事已发生,不知夫人准备怎么办?”
顾皎皎没料到沈云祉会这般问,她愣了愣才道:“小王爷不必愧疚,我与孙协兆乃貌离神离,不怕您笑话,我与他的最终归宿乃是和离。”
闻言,沈云祉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厉色,他不动声色道:“虽安阳侯府日渐式微,可终究为士农工商之首的士,夫人能下决心和离,可是另有高枝?”
高枝?
顾皎皎颇为无语,这小云南王说的高枝可是他自己?他可是怕她以那一夜露水情缘相胁,攀上他不撒手,所以出言试探?
“小王爷说笑了。”顾皎皎温柔一笑:“我出身与商贾之家,自小散漫惯了,从来不向往高宅大院的生活。”
“也请小王爷放心,之前寒奉寺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世间绝无第三人知晓,今日过后,我也会将那日之事彻底遗忘……”
“若是小王爷不信,我可以以我的人身性命发誓……”
“不必。”
顾皎皎准备立誓,沈云祉直接打断她。
他看向顾皎皎,眼神冰冷:“本王从来不信这些虚的,所以你不必在本王面前巧舌如簧。”
“本王只相信,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
顾皎皎清晰的从沈云祉眸中看到杀意,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就在双剑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时,顾皎皎使劲儿拧了下自己大腿,那双好看的眼睛立马变得水蒙蒙的。
沈云祉挑眉:“哭什么?”
豆大泪珠从顾皎皎面颊滑落,她哑声道:“我本不愿同小王爷多说,怕小王爷误会我是水性杨花之人,可如今为了王爷安心,我不得不说了。”
“哦?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沈云祉眉眼之中的冰雪融化,带上了丝丝笑意,仿若真对她说的十分感兴趣。
顾皎皎此刻无暇揣摩他的心思,她只知道她想活,她还为在安阳侯府众人处替自己讨回公道,若就此饮恨黄泉,她不甘心!
“小王爷,不瞒您说,我与孙协兆成婚之前有一情郎,我二人本是情投意合,可惜有缘无份,前不久我与他重新联系上了,我二人已约定好和离后相伴终身……”
顾皎皎眉目含情,字字句句都盛满了对那郎君的深情。
她道:“是以,小王爷尽可放心,和离后我便离开京城远远的……绝不出现在您面前……”
沈云祉:“所以,夫人你说了这么多,便是想让本王放了你?”
顾皎皎点头行礼:“求小王爷大发慈悲。”
“此事风险极大,且容本王考虑考虑。”沈云祉端起茶盏拂去茶沫,悠哉悠哉品起茶来。
顾皎皎站立在一旁,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她悄然将手伸进裤腰处。
之前她为了防身,曾定制了一把精致小巧的软匕首放在其中。
若是今日这小云南王油盐不进,执意杀她,那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人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