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羞涩一笑:“夫人过奖了,奴婢许是路过花房时沾染了花香。”
顾皎皎意味深长道:“哦,是吗?看来改日我也得去花房转转。”
香儿:“夫人,药快凉了,奴婢侍奉您快些喝了吧。”
喝了药后,她挥了挥手,香儿立马端着空碗退下。
冷冷看着香儿的背影,顾皎皎从怀中抽出手帕,面无表情吐出口中苦涩的药汁。
莺儿正好送完大夫回来:“姑娘,您是怀疑补药被人动了手脚?”
顾皎皎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道:“方才那名叫香儿的丫鬟瞧着眼生,是才入府的?”
莺儿:“是的,姑娘,香儿入府快半月了,奴婢瞧着她手脚伶俐,人长得也讨喜,所以准她顶了从前秋容的活儿。”
“姑娘,可是那香儿有什么问题?”
“是有些问题,不过现在我也不能确定。”
顾皎皎将手中帕子递给莺儿:“你拿着帕子去找大夫瞧瞧,看里面有没有放不干净的东西。”
“另外,香儿那边也可留意着点,有任何蛛丝马迹都立马告诉我。”
“是,姑娘!”
顾皎皎看着窗外绒花,如今她在明,下毒之人在暗,恐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到头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来想去,会下毒害自己的人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孙家为了吞自己的嫁妆,一不做二不休狠下杀手。
要么就是小云南王后悔放自己离开,所以要杀自己灭口!
刘氏与孙老夫人因着一碗燕窝彻底闹僵,她气冲冲回房打砸了不少花瓶,丫鬟巧儿忙劝慰:“夫人,您快消消气,若被有心人瞧见了,那不得大做文章。”
刘氏尖声大喊:“我大做文章,究竟是谁大做文章啊!你看老夫人有没有做婆母的样子,对儿子儿媳院中扣扣搜搜,自己躲起来吃燕窝!”
说着说着,刘氏就哭了:“我嫁到他们孙家可不是来受这气的!”
“二弟妹,小心祸从口出啊!”章氏不知何时来了院子。
刘氏见章氏来了,忙将脸上泪水擦净:“我的事情不劳大嫂操心!”
章氏叹息一声,三两步跨进屋里握住她的手:“弟妹说的什么话,我们同是嫁到安阳侯府的女眷,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刘氏甩开章氏的手,目露警惕:“今日瞧了我的笑话,你很得意是吗?为何跑到我跟前说这些话?”
“你肚里究竟揣了什么坏水?”
章氏闻言也不恼,她静静等刘氏消气。
见她情绪稳定了些,她才道:“二弟妹,难道你不觉得自从那日选了布料做衣裳后,许多事情都变得不可控制吗?”
“母亲如此,你如此,我亦如此。”
刘氏并不蠢笨,听到这儿哪里还能不明白章氏是何意思,将这几日的事情串联起来,她恍然大悟:“是了!大嫂,我们三人中了离间计!”
她咬牙切齿,恨恨道:“顾皎皎那个贱人,竟然三言两语便挑拨得你我与母亲差点反目!”
说着,刘氏起身便要往外冲,章氏赶忙拉住她:“二弟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