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母亲,你又何必与她说这么多?不若直接报官罢!”
看着这几人丑恶的嘴脸,顾皎皎轻笑出声。
刘氏见二人皆对顾皎皎发难,她颇为得意,也跟着将矛头对顾皎皎:“你对母亲与长嫂做出这等事竟还有脸笑?当真是商户出来的,小家子气便罢了,还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
“原来二嫂也知礼义廉耻?”顾皎皎止笑发问。
刘氏:“我怎会不知?我与你自然不同,我的身份、我的教养便不是你一个商户女比得起的!家父家母自小便请了名师教导,为的就是将我培养成为贤良淑德、懂得礼义廉耻之人。”
顾皎皎点头::“是,我自然与二嫂比不起,说起来我真应向二嫂请教一番才是。”
刘氏以为她服了软,洋洋得意:“若你日后对我言听计从,我倒也不是不能指点你。”
“呵呵。”顾皎皎轻笑,眼带讥讽:“不知二嫂家慈是从何处请的名师?将二嫂教的这般……厚颜无耻……”
“名师自然是有的,我……”刘氏笑容僵住,她立马反应过来:“贱人,你竟敢骂我?”
“你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刘氏状若疯癫,说着便要扑上去撕咬,顾皎皎冷着脸避开。
她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可真是替母亲不值,她作为咱们安阳侯府的当家主母,吃一碗燕窝竟都要被二嫂你夺了去,二嫂你这般强横无理,又怎么好意思吹捧你自己贤良淑德,懂礼义廉耻呢?”
刘氏动作僵住,她下意识往孙老夫人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孙老夫人面色阴沉。
她赶忙解释:“母亲,您听我说,我也是中了这贱人的挑拨离间……我……”
“够了!”孙老夫人厉声打断刘氏,她显然回忆起前两日那段不美好的回忆,心中对刘氏也越发不满起来。
孙老夫人直勾勾看着她,混黄的眼睛似刀子一般:“依我看,顾氏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她冷哼:“一个抢夺婆母吃食,险些与婆母打起来的妇人,又如何谈得上贤良淑德?不贤良淑德的官家女还比不上商户女!更遑论做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孙老夫人此话一出,连在场的丫鬟小厮都变了脸色,所以,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日后二夫人绝不可能做安阳侯府的当家主母?
刘氏面色忽青忽白,她低垂下头,眸底满是憎恨。
凭什么,凭什么这老虔婆一句话便可定她后半辈子的路?
片刻后,她决定祸水东引,抬头勉强一笑道:“母亲,今日不是说三弟妹之事吗,怎的又扯到儿媳身上?儿媳如今虽然许多方面都做的不好,可日久天长,儿媳相信在母亲的调教下,我日后怎么也的有母亲一半的才干。”
孙老夫人面色好了些,很显然,她刘氏的吹捧十分受用,她摸了摸发,自得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说着,孙老夫人看向顾皎皎,厉声发问:“顾氏,前两日你才半夜衣衫不整回府,今日又偷摸从后门出去,说,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协兆之事?”
刘氏拱火:“是啊,三弟妹,你可是守了太久的寡,所以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了汉子?”
无论如何她也要将罪名给顾皎皎安上,否则方才老夫人说的话在下人中口口相传的话,她有哪里还有威望可言?
刘氏话落,丫鬟小厮们都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