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夫,我送你离开。”
将孙老夫人留给宋嬷嬷照顾,孙协兆阴沉着脸前往书房,如今顾皎皎不似从前那般好掌控,得想个法子才是。
顾家是商户,最缺的便是权,安阳侯府是侯爵,有的便是权,或许他可用休书吓一吓顾皎皎,逼她就范。
收起思绪,孙协兆提笔便写下一封休书,不待墨汁风干,他拿着信封便往皎月阁赶。
待他赶到皎月阁时,却见皎月阁院门大开,顾皎皎正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似乎是察觉到他来了,顾皎皎眼眸微张,慵懒开口:“来了?进来吧。”
“你知我要来?”
孙协兆一头雾水,却还是捏着休书踏进院内。
顾皎皎从贵妃椅上起身,她点头,视线在他手中信封上绕了一圈:“等你来送东西。”
孙协兆将休书拍在石桌上:“看来你也知你今日行为过份,也怕我休了你?”
顾皎皎心中觉得好笑,却没说话,她在等,等莺儿回来。
她的沉默在孙协兆看来便是默认,他颇为自得道:“既然你怕了,我也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今日母亲被你气病了,你且先将掌家权接过。”
说着,孙协兆好似施舍一般看了她一眼:“若是你兢兢业业将安阳侯府打理好,日后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孩子傍身,让你老有所依。”
“噗!”顾皎皎没忍住,口中茶水直接喷到了对面的孙协兆面上。
孙协兆黑了脸:“顾皎皎,你这是何意?”
心底的恶心感越发重,顾皎皎拍着胸口缓解不适,未发一语。
孙协兆拽住顾皎皎,正想说什么,莺儿快步跑过来拍开他的手:“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姑娘。”
啪的一声,孙协兆手背上出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火辣辣的感觉好似打到了他的面上。
他暴怒:“你竟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莺儿瑟缩了一下,却仍旧坚定挡在自家姑娘身前:“是你先动手动脚的!”
莺儿还想说话,顾皎皎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她将莺儿手中厚厚的一叠账簿丢到孙协兆怀里。
孙协兆暴躁地将账单扒拉几下:“这是何物?你给我作甚?”
顾皎皎笑了笑:“这是我嫁到安阳侯府这两年多来的所有花销,在我们一刀两断之前,你得先将银子还我,否则咱们就去衙门对簿公堂,不过到时候丢脸的就是你们安阳侯府了。”
账簿?她未必将这两年多的每一笔都记下了?
孙协兆草草翻阅一遍,直直拉到最后面,当看到最后面高达一千三百万两的银子时,他直接跳了起来。
“顾皎皎,你真是撒谎不打草稿,一千三百万两?亏你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