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也千万要将青青稳住,莫要让她对咱们寒了心才是,否则到时咱们不是两头落空?”
孙协兆闻言笑了笑,他自信道:“母亲放心,自是不能两头落空的,青青我要娶回安阳侯府,顾皎皎的嫁妆也得留在咱们安阳侯府!”
“只要计划周全些便是。”
孙老夫人点头,眸中的贪婪掩藏不住:“掏空她之前,总还得榨干她的最后一丝利益才是……”
母子二人交谈十分入神,丝毫没注意到门外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皎月阁
“姑娘,眼线那边传来消息,说孙三从府外回来后便直接去了老夫人院子,二人房门紧闭,摒退了所有下人,不知在房中商量何事,至今未出。”
莺儿端着一盘冰镇龙眼站在顾皎皎身侧,声线微微放低。
顾皎皎躺在贵妃榻上假寐,闻言,她纤长的睫毛轻微颤动几下,眼眸轻抬。
“蛇鼠一窝之人,又能商量什么好事儿?可能又是想在我处骗取银钱吧,咱们平日小心一些便是,待到和离,咱们也算解脱了。”
莺儿点头,剥了一颗龙眼递到顾皎皎唇边:“姑娘说得是,只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就怕有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阵声音传来,二人的交谈停住,双双看向不远处拿着扫帚扫地的秋容。
虽然如今她的身子已然好转,可到底受了重伤,原本微微圆润的身材变得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秀气感。
她一边扫地,一边有意无意的朝着顾皎皎寝屋方向瞧过来。
莺儿见状恼了:“这人真是狗皮膏药似的,姑娘您都大人有大量愿意接受她继续在皎月阁伺候,她却整日都想着监视姑娘你!”
“真是不晓得老夫人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般死心塌地追随。”
“嘘”顾皎皎睁眼,眸中满是慵懒之色:“明日将秋容调回我身边伺候吧,她每日这般想方设法靠近我,也真是委屈她了。”
莺儿睁大了眼:“姑娘,您说什么?您忘记她之前做的事儿了吗?”
顾皎皎笑了笑:“我怎会不知?方才你也说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与其让秋容像毒蛇似的阴恻恻在身后监视着我,不如将她调到身边来,这样她何时喷出毒液我才能知晓,也能利用她混淆视听。”
莺儿瞬间了然,当即喜笑颜开:“是姑娘,明日奴婢麻溜地将她调回来。”
“嗯。”顾皎皎轻应了一声,手指轻捏眉心:“今日先将她打发了吧,看见她心中便烦闷。”
莺儿离开,数秒后,顾皎皎凝神看向身后窗柩处,声音冷然:“既然来了,便进来喝杯茶,在外边躲躲藏藏算什么?”
房间陷入寂静,只余微风浮动的呼呼声,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席黑衣的双剑出现在窗柩处。
见是他,顾皎皎有些诧异:“怎会是你?你来我皎月阁作甚?”
难道是小云南王对上次自己拒绝他一事不满,所以叫了身边人来绑了她?
微微打量双剑一番,她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若真是为了绑她,直接砸晕带走便是,又何必躲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