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平王,朕也想知道,你这段时日不是在禁足吗?为何连云祉以及大理寺官员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人在禁足,消息却没有禁,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平王却丝毫不顾圣旨,我行我素,只此这一条,便足以定他的罪了。
只是,皇上向来重情,又因着这朝政,不忍苛责。
“朕在问话,为何不答?”
到现在为止,皇上已然失去了大半耐心。
平王自知无法隐瞒。
“回皇上,臣有罪,臣确实是暗中派人打探了沈云祉的行踪,那是因为他诬蔑臣在先,臣被禁足,又担忧他阴险狡诈使计谋,臣这才盯着他行事,但……但刺杀一事,与臣无关。”
“放肆!”
皇上大怒,随手将案上的茶盏丢了过来。
杯子碎裂,众大臣一同跪地,齐声喊道,“皇上息怒。”
“你还敢狡辩,大理寺已查清,那些刺客身上不只有你平王府的手令,还有你给予他们的银两,那银袋的料子还是朕赏你的,云祉也已经看过,其中两名刺客身上的剑伤,是他身边双剑的剑所留下的。”
皇上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就是想让平王意识到证据确凿,让他认错,可这平王……
“皇上,您这是偏袒小云南王,虽然证据都指向臣,但也难保不是有人栽赃陷害。”
听到王平这般说,皇上更是气的不轻,指着他想骂他几句,但一口气闷在胸口,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云祉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他怒瞪着平王,冷声开口。
“平王既说是陷害,可有证据?如今证实你的罪证就摆在眼前,你却空口白牙说是诬陷,我便也罢了,难不成皇上和大理寺众官员都诬陷你不成?”
不给平王说话的机会,沈云祉又上前一步。
“既你说是被诬陷,那便查一查,银子出自平王府,手令也出自平王府,若不是你所为,便是你府中有内贼,那便搜府严查,还平王一个公道。”
“你敢,你算什么东……”
“够了!”
皇上怒吼出声,也让他们二人的争吵告一段落。
“平王行事狠毒,刺杀小云南王,事情败露还攀诬旁人,实在是胆大妄为,来人,送平王回府,幽禁,等候发落。”
平王大喊着冤枉,吵吵闹闹,却都没有求饶,最后还是被禁军拖了出去。
将平王赶出去,皇上也命大理寺的人退下,整理案卷如实记录。
“云祉,朕乏了,你送朕回寝殿。”
这所有人离去,皇上也只留下了沈云祉。
“是。”
沈云祉应着,心里如明镜一般。
他陪着皇上进入寝殿,皇上甚至连身边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云祉,此事这般,你想怎么处理?”
皇上投过来的目光颇有深意,倒不像是真的让沈云祉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