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呢。

看着两人盯着他的眼神只好跟他们一起举起酒杯碰了碰，看着俩小孩发出一阵欢呼

“耶，干杯！”

不知过了多久叶清欢轻轻推了推快趴在地上的方小宝

“方小宝，你不行啦？你喝多啦？”

方多病迷蒙着眼睛都没睁开，胡乱挥了下手。

清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要扶他

“醒醒，去屋里睡，花花快过来跟我一起扶一下，我抬不动他”

李莲花放下酒瓶“我来吧”说完把他扶回了莲花楼。

清欢坐在原地看着月亮觉得自己仿佛清醒了些，突然就想问问以前的事。

李莲花安置好方多病再出来就看见她坐在篝火旁抬头望着明月一动不动。

李莲花走过来坐到旁边拔了一根草叶有一搭没一搭的拽着，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赏月。

察觉到李莲花回来，叶清欢看着月光并未回头，二人沉默良久后风里传来一句话

“花花，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李莲花沉默了片刻，良久后开口说道

“十年前金鸳盟三王杀了我师兄还派人抢走了他的尸骨，我便率人打上了金鸳盟约了笛飞声在东海一战想问出师兄尸骨的下落，结果我却受了重伤，然后呢，我就在海边捡了船只的残骸，拼拼凑凑做了这架莲花楼”

三言两语说了当年，仿佛这样那些什么毒发重伤就不存在了一样。

叶清欢知道他在避重就轻，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当时为什么没回去”

李莲花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讲他被最信任的同门、朋友下了碧茶之毒。

讲他为了所谓的正义却发现让无辜百姓生活动荡。

讲他回去发现四顾门因他一意孤行死伤惨重分崩离析。

讲天下第一的剑神李相夷一朝成为身体孱弱的废人。

讲这十年百川院上下无人寻他，无人找他。

讲他这十年恨过，怨过，可后来却忘了为何去恨，也没有时间去恨。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而身边的人久久未曾开口。

良久，叶清欢抬头把剩下的酒灌进嘴里，借着醉意开口

“你不想讲就不讲吧，既然你不想讲，那就听我讲讲吧”

“这两年在江湖上行走，我听到过很多关于李相夷的故事，有好的，也有坏的，我那时就在想，十五岁天下第一，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成为武林盟主，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就是要让人仰望，要让人追随的”

李莲花打断了她的话

“李相夷好大喜功，爱慕虚荣，冷酷无情，任性至极，伤害了周围的人而不自知，他自负，四顾门生变，单孤刀的死都是因为他一意孤行，这样的人凭什么让人仰望，怎配让人追随”

闻言叶清欢心里明白了，他这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不肯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