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低头,还没有仔细一看就被一只手挡住了视线,只听身旁的男人依旧用平静的语调说道:“何超发现自己的妻子也出轨了,出轨对象就是那个外国男人。”
“这,有钱人玩的这么花吗?”瞎子看了一眼面包先生,然后突然改口道:“除了面包先生你们,有些有钱人玩这么花。”
在座的各位,面包先生跟司哥一看就是有钱人那种,刚刚他这样一骂可不就是连带着他们一起骂进去了。
瞎子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鼻梁,带着一些歉意的目光看向褚司风和顾满俩人
被挡住视线的顾满:…
褚司风很是坦然的把眼前放在桌面上的三张照片给扣在桌面上,这才把手放下来,“那份遗嘱草稿打开看看。”
顾满把遗嘱草稿给打了开来,上面是这样写道:
孙自成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他竟然拿那些照片来威胁我让出明让公司的大股东位置,我为明让呕心沥血,岂能容他放肆,我毫不畏惧这些所谓的要挟,毕竟我有那处处顺从我的妻子的把柄,私底下竟然跟我的私人医生有染,拿着我送她的香水给了那个奸夫,在休息厅里干着龌龊的事情;我毫无波澜甚至说无以为惧。
但是孙自成他的另一番所为,才是让我雷霆大怒,他杀死了我的孩子,我那可怜的孩子,那是我至今为止最满意的继承人,是我和章儿的孩子,饶不可恕,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自知生死有命,想在这弥留之际拉上他们为我陪葬,而我那小儿子何颂,倒也是一个好苗子,唯一可惜的是他并不是我和章儿的孩子,也罢,终归都是我的孩子,算是严莉最后的善举,那我就会让她,死的痛快一点,而那奸夫,我要在严莉面前把他折磨致死。
明让是我这辈子的心血,还有这座私人庄园,我会把这些都一一传给我的小儿子何颂,希望他可以经营好明让,把明让发扬光大。
我要葬在章儿的旁边,我要和她同枕同穴,皆是我所望。
跟遗嘱草稿文件装一起的就是正式文件了,就像何超在遗嘱草稿上所写的那样,把明让和私人庄园都留给了他的小儿子何颂。
下面也被何超签上了亲笔签名,这份遗嘱在何超死后就已经可以开始生效。
但是对于那充满深情的遗嘱草稿内容,褚司风他们却嗤之以鼻这份比草还贱的深情,如果真如他所说深爱着那位章儿,就不会到处找女人并且把章儿置于情妇身份。
给深爱的女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还谈得上什么深情?
不过就是为了美化自己偷腥的行为并且把错误推让给了那个无辜的女人身上罢了 。
很显然他们并不买账。
“这一些人全不是什么好货。”爆米花嗤之以鼻。
“李叔,我们把包裹尸体头上的布袋给拆下来看看。”顾满走到尸体前,让李达一同配合拆卸。
褚司风上前,把顾满要伸出去的手握住,他道:“我来吧,你不用动手。”
顾满撇开褚司风的手,他提出自己来本意上就是防止褚司风受伤的那只手会有感染的风险出现,“不用,你的手不方便,李叔,我们开始吧。”
说一不二的迅速的把头上的绳索给一一解开,一旁的李达也迅速的拿掉碍事的绳索,然后等绳索解开后一举拿下套在尸体头部上的黑色布袋
一刹那,难闻的尸臭味席卷而来。
距离最近的顾满忍不住的后退几步干呕了起来。
而爆米花直接吐了出来,看到那已经腐烂不堪的头部,甚至已经出现了腐蚀白骨的情况,直接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瞎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一把爆米花,俩人直接退后几米远。
不堪的画面带给了在场人的视觉冲击,就连见惯了风风雨雨的李达,也忍不住的惊叹这种情况。
褚司风也不好受,他拿过李达手中的布袋直接套了回去,然后带着顾满来到另一边,把香水拿了出来,喷在了顾满的衣领上。
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小右爆米花,李叔,这里还有香水,你们拿过去给自己喷上几点。”随后褚司风把手中的香水放到了桌面上,让他们自行拿了过去。
然后自己回到顾满身边,担忧的低头询问道:“还好吗?”
顾满闻到香水的味道这才缓了过来,但是碍于尸臭味太大,香水也难以覆盖全部。
“我去查看一下,你在这等我。”褚司风抬腿往尸体方向走去,“等一下。”顾满立马把他拉住。
“你受了伤,还是不要过去为好,我怕有感染风险,我可以过去。”顾满牵挂褚司风的伤口,他不能让褚司风再次出事。
褚司风反手握住顾满的手,眼镜片下的目光带着温润的笑意,薄唇微微上扬,定睛一看真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我是学医的,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我,你如何代我,好了我会小心的,你在这乖乖等着我。”他永远都是把顾满当作小朋友一样对待。
顾满皱眉,他不能够接受褚司风的安排,他也不喜欢褚司风事事让他听话乖从,他要反驳他才对,“我不喜欢你永远把我当作弱小可怜的的乖怜儿,我所说的能做是出于我慎重考量,而不是一时地逞强,还有我不喜欢顺从别人。”
褚司风看着顾满坚定的眼神,诉说着他对自己的反驳和充满抗议的行为,他放下手,正经道:“我明白了,理应是这样的,我欠缺考虑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