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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馆这种地方谢子婴是从未踏足过的,因为打小谢文诚就告诫过他这是不好的地方,让他别靠近更不要踏足。
然而他一堆不靠谱的狐朋狗友总是在里面混,还异口同声说好,真不知道该信谁的。
不过后来一想,老爹最大,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谢文诚的。
谢子婴在外面徘徊了良久,才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踏入,只为花钱请人进去,帮忙揪一个人下来。
门口那一堆姑娘们的脂粉味差点没把他给呛死,好在拿钱办事,她们也没敢找上他,连忙躲得远了些。
很快二楼窗户的位置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谢子婴抬起头来,就见那少年一展扇子,玩味地笑道:“子婴,你怎么不上来呀?”
陆岳只年长他半岁,生了张文人公子的好看模样,那双清明的眼睛里透着柔和,若仔细观察,又会发现有几分凌厉的光,举手投足间也尽是世家公子气度。
陆岳乃是商户之子,并非谢子婴在太学的同窗,而是通过刘旻认识的,刘旻在太学那段时日陆岳时常会去找他,两人便在阴差阳错下认识了,还成了最要好的狐朋狗友。
谢子婴那时还琢磨,为何刘旻一把年纪都来太学听学,而陆岳没多大却像整日没事做一样——后来陆岳也解释了,他家里本就请了夫子的,而他是趁夫子不在时逃出来的。
总之陆岳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相对来说,陆岳身上有一股子世家公子气度,而刘旻是作为实在的世家子弟,却完全没有这种气质。
谢子婴正琢磨着刘旻为什么不在,就见那混账叼着块糕点走到窗边了,他见是谢子婴,立刻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哟,子婴,你也来寻欢作乐?”
谢子婴:“滚蛋。”
说起刘旻这个人啊,他早已及冠了。当初在太学时,他俩随便找座山都能扯旗占山为王,后来谢子婴去了孔铭,这小子没考上就窝在家里了。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堕落了,动不动往娼馆跑不说,还忽悠了陆岳跟着去。
谢子婴懒得搭理刘旻,而是冲陆岳道:“你下来,我有事找你。”
陆岳悠闲道:“怎么啦,有事求我呀?那你上来呗。”
谢子婴:“被我爹发现还不得褪层皮,你下来。”
陆岳也冷哼一声,“就不,你有本事上来。”
服了。
两方争执许久,可能是清楚谢子婴不会妥协,陆岳颇感无奈后,还是下来了,还冲谢子婴翻个白眼,“那你找我们干嘛?”
谢子婴默默走到陆岳耳畔低语了几句。
陆岳顿时忍俊不禁道:“啊,你为何会有这种癖好?”
谢子婴脸颊立马滚烫起来,“胡说什么,我那是临时有事!”
一旁的刘旻不明所以,“哦”了一声,问道:“咱们禅儿又干什么了?”
陆岳硬生生将谢子婴拖了进去,还对馆主轻笑道:“我们谢公子想借一个姑娘用用,会上妆的,可以吗?”
谢子婴感觉脸颊红透了,觉得这种馊主意亏洛子规想得出来。
那馆主瞥谢子婴一眼,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着道:“看样子谢公子还是雏儿呢,谢公子要会上妆的姑娘是吧,这就给您找。”
谢子婴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脸,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那个……我的意思是哎……”
还没说完又被陆岳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