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就知道,陆岳虽然偶尔抽风会认真,但正经绝对不过片刻,这无形中也缓解了他们方才的尴尬。
谢子婴简单粗暴道:“滚。”
还抢了霜儿的酒壶也想往陆岳身上倒。
可惜陆岳早就料到了,连忙起身躲开,还调侃道:“这是被谢丞相管得多严啊你?”
谢子婴道:“去你的!”
两人很及时忘了方才的话题,但谢子婴有些心不在焉,还是霜儿及时道:“谢公子,只有这一壶酒了,可不能浪费噢。”
谢子婴一愣神,很快又回过神来,便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又看了看陆岳,装作没往心里去,冷哼一声后,将酒壶搁到桌上,再往旁边一坐,不搭理他了。
霜儿却“咦”了一声,看向刘旻道:“刘公子怎么了,不舒服么?”
刘旻整张脸都红透了,咳得死去活来也没能吞下那根鱼刺,手无力地伸了出来,异常艰难地想要靠近酒壶——人挂之前由于不甘心,总想要抓住什么。
“……”
好容易各位都冷静下来了,霜儿抓起酒壶便要给三人倒酒。
陆岳却凑到了谢子婴旁边,又从霜儿那里抢了酒壶,还随手抓过一只碗给谢子婴倒酒,“言归正传,以前你对酒有误会,现在再尝尝?”
“嗯。”谢子婴瞥他一眼,将信将疑地接过去,打算一饮而尽,陆岳却又拦住了他,道:“先说好,不许吐出来。”
谢子婴老实巴交的,看他一眼,点了个头,记忆里不知道听谁瞎忽悠过,说酒一口喝下去,就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他便皱着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将那杯酒尽数灌入口中。
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因为还没吞下去,他还是能适应那种辛辣感的,但他没想到因为喝得太多,后面打算吞下肚时,酒水却堪堪卡在了喉咙。
几经周折怎么也吞咽不下,辛辣感还愈发强烈了,谢子婴再也憋不住呛了几下,而后也是没忍住,弯下腰将酒水尽数呕了出来,还状似难受地一个劲儿猛咳。
陆岳很适时地递过去一碗水,笑道:“喝点水,别急,第一次喝酒都这样。”
谢子婴颤抖着手将那杯水抢过去,也没多细想,就尽数往口中灌。
谁知那灼喉的酒水一进喉咙,谢子婴刚察觉出不对劲、反应过来喝下的是什么,人就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哪是水啊,分明还是酒。
陆岳差点笑岔气,谢子婴却极其微弱地吐了两个字:“难喝。”随后就醉了过去。
霜儿吓了一跳,“谢公子?!”
陆岳和霜儿一起将谢子婴扶了起来,还调侃道:“能不难喝吗?这可是三十年的烈酒。”
刘旻这会缓过了劲儿,便也凑过来,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谢子婴的脸颊,不可思议道:“没想到子婴居然是一杯倒。”
陆岳纠正道:“不不,他是两杯倒。”
刘旻道:“他前一杯全吐了。”眼角余光瞥见陆岳一副认真的神情,又忍不住皱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