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
临走前,陆致宇等众少年走在前面,自己又回身道:“子婴,你生辰是在清明节对吧?”
谢子婴应道:“怎么了?”
陆致宇却道:“没什么。”
谢子婴正疑惑着,陆致宇继续道:“你还没到顶天立地的年纪,不必逞强,凡事有大家一起撑着。”
谢子婴敷衍道:“我知道。”
其实他是感到很疑惑,印象里他与陆致宇算是点头之交,想不到这些事他会参与其中。
但念头一转,谢子婴又猜测他可能是为洛子规而来,便不在意了。
……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谢子婴就听说谢文诚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乌鸦嘴预的言。
可怜他满府上找了许久许久,才在一个凉亭找到谢文诚。
石桌上摆了些茶具,谢文诚目光落在远处,正把玩着茶杯,直到谢子婴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他这才收回目光,口气不知不觉间也温声了许多,“怎么了?”
谢子婴顿觉无趣,拐个弯坐到谢文诚对面,开口问道:“爹,您在这儿干嘛呢?”
谢文诚将茶杯放回桌上,又往杯中倒了茶水,然后推到他面前——出于礼貌,他本是想替谢文诚倒的,奈何谢文诚坚持自己倒,他的手擦了个边又默默缩回了。
谢子婴忍不住抱怨道:“爹啊,您可真高冷。”
谢文诚淡淡道:“什么事?”
谢子婴忽而惆怅起来,“我想做君子,可是君子难为。”
谢文诚挑眉道:“谁逼你做君子了?”
谢子婴:“……我。”
谢文诚一愣,道:“再不说人话就自己滚。”
“我想揍陶晋。”
谢文诚却问道:“我问你,什么叫争强好胜?”
他当然知道谢文诚不是要他解释这个词的意思,细细回味了前些天的种种,忽然就明白了。
他与陶晋的矛盾,可不就是争强好胜起的吗?
谢子婴半晌说不出话来,谢文诚又道:“我再问你,什么叫出头鸟?”
“送死的。”
谢文诚道:“你不逞强,没人骂你软弱,一旦逞了,哪怕天塌了也不许哭!”
谢子婴闷闷道:“可我不甘心。”
谢文诚向来喜欢泼谢子婴的凉水,“作死之前考虑好后果,与其给人添堵,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收拾烂摊子!”
“……”
二人瞬间没了话,谢文诚接着倒茶,谢子婴则默默发呆。
良久后,谢子婴又瞄一眼谢文诚,而后道:“爹,我昨晚遇到陶晋了。”
谢文诚的眉目蹙了蹙,应了一声,“嗯。”
谢子婴没料到谢文诚就应这么一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下文了。
谢子婴只好说出正题道:“陶晋说温谨给什么人下了催情蛊,但那个人似乎又没受到多大影响。”
谢文诚敛眉看向他,问道:“这是陶晋跟你说的?”
谢子婴连忙摆手道:“我只是好奇,有关青云派的事您都知道些什么?”
谢文诚的语气突然认真了几分,“这些事你不要随便打听,事情闹大了难免对一些人造成影响,你负不了责。”
哦豁,和任清冉一样的说法。
谢子婴追问道:“郸越的催情蛊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谢文诚则蹙眉反问道:“陶晋平白无故跟你说这些?”
谢子婴:“呃……”
这小子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便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一本正经地道:“我跟人学了首青云派的曲子,名字叫《攻心》,是这曲子让陶晋开的口。爹,孩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完调头就跑。
谢文诚却一皱眉,跟着起身道:“什么曲子?”
谢子婴扔下一句,“可能是青云派留下的古曲吧,反正很有用!”
谢文诚蹙眉道:“我怎么不知道青云派有这样的曲子?”
可惜,谢兔子人已经跑远了,没听清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