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被关在这别院里第三日了。
她从最开始的暴躁,变得平缓下来。
不得已,只好与秦道郅周旋着。
不过温薏从头到尾就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身份一次。
无论秦道郅如何逼问,温薏从来就没有松过口。
秦道郅倒也不着急,只要温薏在这,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总会有说漏嘴的时候。
院子里,温薏望着山下,今日镇上赶集,附近许多村民就去镇上了,路上能看到许多百姓,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温薏靠着一棵桃树,百无聊赖想着谢肇厌何时才能来找到她。
熟悉的轮椅声响起。
温薏皱紧了眉头,她回身,“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
秦道郅没有生气,他望着温薏,“下雪了,进屋吧。”
温薏动了动唇,这才发觉自己肩上落了雪花,而秦道郅身上也是。
温薏冷笑,专门出来告诉她下雪了,自己却不撑伞。
装给谁看啊?
温薏直接进了屋,摔门的声音比剁肉的动静还大。
秦道郅抿紧了唇。
“公子,咱们进去吧。”
秦道郅嗯声,他回到自己屋里,冷声开口,“谢肇厌那情况如何了?”
如今京中到处传言太子失踪,将明安帝昏迷一事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原本还怀疑是靖亲王意图谋害明安帝的,可如今这都当上太子了,新太子竟然就这么在京中失踪了,那些怀疑的言论又变成了又有反贼作乱。
谢肇厌如今顺着船只查到了蜀地。
“恐怕不出三日,谢肇厌就会找到这里。”
秦道郅眼神发冷,“我要让谢肇厌有去无回。”
夺妻之恨,伤腿之仇。
秦道郅把谢肇厌剥皮抽筋都不为过!
“公子,那温姑娘那里……”
温薏……
秦道郅顿时头疼起来,温薏是个倔驴脾气,她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够勉强。
秦道郅只想要尽可能地顺着她。
温薏吃软不吃硬,也许有一日就被他所感化了呢。
“可是公子……”
就在外面,隐约又传来了温薏的怒骂声。
“把秦道郅给我喊过来,叫那个混蛋滚过来。”
“我要杀了他!”
秦道郅太阳穴鼓鼓跳起,被温薏气得不行。
一天到晚,做别的没精神,骂秦道郅倒是精神地不行。
温薏待在这屋里,外面又下着雪。
她本来是很喜欢雪的,可现在只想要骂这破雪。
一旦雪下大了,从外面进山的路就会被堵,谢肇厌来找她势必会被拖慢角度。
温薏闭了闭眼,心中耐心告罄。
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要把秦道郅拖过来暴打一顿。
温薏自己在屋里生闷气,伺候她的婢女名唤白茶。
白茶是这镇上的姑娘,心思单纯,还是头一次见到脾气这么暴躁的姑娘,于是劝说道,“温姑娘,气大伤身,您还是歇歇吧。”
温薏现在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歇歇?我已经在这歇了三日!秦道郅就是个拐卖妇女的畜生,变态!我做梦都想要把他杀了!”
“白茶,你知道吗?我本来生活幸福美满,就是被秦道郅给毁了,我有丈夫,有女儿,一切全都是因为秦道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