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就算是,他们不能管我什么。”顾北辞的话语凉薄,神情冷峻。
此刻的他给人感觉像是一头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的狼,危险且孤独。
“那我们……”
南荣锦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折回来叫顾北辞的赵伯打断。
顾北辞打开门后看向再次出现的赵伯,“有事?”
“二少爷,老爷子他们在书房等你。”赵伯看看顾北辞又看看南荣锦。
顾北辞脚步不经意挪了一下,遮住了赵伯看向南荣锦的视线。
赵伯:……
“知道了,你先过去。”顾北辞语气生冷。
“好的。”赵伯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二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害怕。
说完转身走的健步如飞,和他平时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不沾一点边。
顾北辞和南荣锦说了一下情况就走了。
南荣锦把未说完的话咽下,决定先去洗漱,然后再接着梳理内力。
今天白天在顾北辞的别墅里面就梳理过一次。
后面因为床铺太软,不小心睡着了。
连顾北辞都走到了自己床前叫自己起床了,他才发现。
现在正好 他还可以运行一下睡前的功法,加快修复速度。
决定好后他就往卫生间走去,到洗漱台前,才想起自己的洗漱用具问题。
不过他看向台子的另外一边,那里放了一套新的。
于是他便拆开用了。
刷牙的时候还在想:顾北辞家的书房会议可真多啊!
以前他只需要去参加早朝,他父皇一天检查一次他的课业,就没了。
不过他也比较忙碌就是了。
毕竟每天不是学习东西就是在躲避暗杀,也挺不容易的。
但生活确实比较充实,他从刚开始的害怕暗杀,到后面还又心思去猜每一天的暗杀手段。
这怎么不算充实呢。
糟糕,想多了,刷牙的泡沫差一点掉南荣锦衣领上。
南荣锦赶紧弄好,又洗了个脸。
洗完脸抬头的时候发现身前的镜子被水汽弄了雾蒙蒙的。
连镜中的自己都模糊了起来,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是不是连镜子都在警告他这个外来人该模糊消失?
南荣锦就像是魔怔一样,呆呆的看着镜子,直到水汽散尽,他的脸在镜子里一点点清晰起来。
骤然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眼角的泪痣是那样的刺目,南荣锦猛然清醒。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存在即合理,既来之则安之。
洗漱完毕,又看见旁边收纳柜里给自己准备的浴袍,南荣锦便舒舒服服冲了个澡。
准备出浴室的时候,南荣锦发现自己的长发还在滴水,于是便没有继续往外走。
运用起自己的内力,不过一刻,头发连带着身上的水汽便干了。
而后南荣锦才轻抚着隐隐发痛的心口出了门。
出门后扫视一圈,不出所料,顾北辞还没有回来。
因为他们刚吃完晚饭,顾北辞也是被叫去书房,结果也是好久没有下来。
他也不管了,视线继续在房间中流转,寻找合适的位子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