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澜于无声中又缓缓睁开双眼,眼睛似乎因为疲惫而有些微发红。
因为。。。害怕吧。
害怕没有识人的慧眼而步入母亲的后尘。
害怕因为内心长期背光的情绪无形中会伤害他人。
还没等她伤春悲秋多久,老江就用一种故作深沉的声音缓缓道,“其实,咳咳,我也有一个初恋。”
太澜刚打算坐起来的身子又悄悄向沙发倒去,一旁的几只也纷纷散去,各找各窝了。
“给点面子吧,这是一段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只可惜它的乞求依然没有唤起群众们好奇甚至同情的心理,它不知何时从身后叼出一段火腿肠放在跟前,“今天我就把这故事放这了,谁要听?”
刚刚散去的围观群众们又以不同的姿态相同的目的围坐到了一起。
“我之前讲过我遇到了伊丽沙白,受她邀请被款待了数十日后我还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她,毕竟我的猫生梦想是整个江湖而不是一片温柔乡。伊丽沙白的随从引领我穿过了他们的领土,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与白沙无缝连接的一片深邃幽蓝的海,
‘没有许可,我们不能随意跨越非我领土。就此别过吧,尊贵的客人。’他伸出没有手指的手掌向我告别。
‘我该如何穿过这片海,我怕水。’
‘海?哪来的海呢?’
‘你瞎吗?’当然我并没有这么粗鲁,我指了指远处平静的海面,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海水与白沙交接的边缘,令我惊讶的是我的前爪并没有被打湿,而是像一层被无形的阻挡物隔开了与海水的接触。
‘这不是海。’那随从笑了笑,‘是天空,雾镜的天空。’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疾步离去,似乎怕错过了饭点。
虽然已经知道这不是令我惧怕的海水,但我还是分外小心地踩着缓步前行,我留神着脚下的路完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等一下,你的初恋不是那个随从吗?”妮妮打断了老江。
“怎么可能是他?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不是随从那你干嘛讲那么久,人家都坐麻了。”
“铺垫,这叫铺垫你懂吗?一个故事总得有前因后果,没见识真可怕。”
“要不是看在火腿肠的面子上,你觉得大家会听你的故事?”
一下子戳中了老江的软肋,立马陪着笑脸说,“我错了我错了,行,接下来我快点讲好了伐?”
得饶猫处且饶猫,一方面是看在火腿肠的份上,另一方面,两位比它强势的老大们都没有开口,它也不想把事情给搅黄了。
“前面说到哪了?恩。。。反正就是我在那片奇怪的天空里走着,因为时刻低着头,以至于不小心撞到了一团肉体。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惊讶的鱼脸,虽然是鱼却没有鳞片,它的身体是光滑的灰蓝色。它的神情是好奇愉悦的,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问我,‘我能触碰到你?’
‘碰撞了我连句对不起都没有,企图用几句装疯卖傻的话逃避责任?你站着别动,我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要是见血了,今天你就别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