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祭嘴角微扬:“自然是值得的。”
玩笑过后,皇上认真道:“关于京兆府,你怎么看?”
“空有其表。”
“仔细说说。”
“早年京兆府的确是清正严明、实事求是,可如今的京兆府,都是看人下菜碟,有钱便是老大,毫无公平可言。”
听到这些话,皇上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继续说。”
“底下人来报,说京兆府上个月收了城中富商一大笔银子,保全了那富商的儿子。”
“那富商的儿子所犯何罪?”皇上问道。
“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听完这话,皇上脸色跌到冰点:“这些事为何无人上报!御史台都是死的吗!”
“自然是有人不让皇兄知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沉思良久:“朕即刻拟旨,命诏狱代朕严查京兆府,务必将所有冤案一并查清。”
公冶祭拱手道:“谨遵皇上圣旨。”
“另外士大夫之女一事,一并交于诏狱查证。”
“皇兄就这般自信那士大夫能挺过来?”公冶祭打趣道。
皇上瞪了一眼公冶祭:“时辰不早了,该去做事了。”
公冶祭浅笑起身,随后离开。
恰好海良走了进来,似是有意般提声道:“皇上,士大夫挺过来了。”
公冶祭嘴角微扬,悠闲地走出了乾清宫。
“海良,你到底是谁的人。”
海良笑道:“皇上不是也想让摄政王听见吗?奴才只是与皇上心有灵犀罢了。”
皇上摇头道:“你也就剩这张嘴了。”
“奴才这嘴,可都是为了皇上。”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觉着他能处理好这些事吗?”皇上问道。
“摄政王能力卓绝,定然会给皇上一个完美的交代。”
“希望如此。”
深夜,定疆侯府—
也不知是白天浓茶喝多了,还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南宫姒今晚有些失眠。
小竹已经被她打发去休息了。
她自己则是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没写多久,南宫姒便起身离开了书案,往一旁的柜子走去,随后拿起一个木盒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