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有人为了陷害于我,仿了我的字迹,又学去了我自创的写法……所,所以……”
许景槐瞥了她一眼,又将剩下两个人偶扔到她的身前。
接着,蹲在她身前,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么,前几日,静妃娘娘又为何要去那太庙,看这三个人偶是否安好呢?”
许景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刺入了静妃的骨子里。
这一刻,静妃真正的体会到了。
什么是细思极恐,毛骨悚然。
许景槐……
比她知道的,想象的,还要可怕。
时至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前几日,她去太庙意欲销毁人偶之时,为何会突遇如此多无所不至的侍卫,巡卫,逼得她只能胡乱将挖了一半的泥土掩上,只能改日再去。
原来……
是他!早有预谋!并在那一日,就取走了巫蛊人偶!
她看着许景槐,这张脸。
和催命符一般,让她浑身发冷。
“二殿下,二殿下,好手段。”
许景槐轻蔑一笑,起身,俯身看着她。
“静妃既有夺人气运之异能,又有妖术加持,又何必再借助这些民间巫蛊之术?还是因为……”许景槐冷笑一声,“本王和父皇母后三人,气运太过稳固,需得你借用外力?”
许景槐本是猜测,可真的被戳中的静妃,却早已听得冷汗淋漓。
她尖细的指甲拼命的抓着地板。
手心的鲜血还在不断滚落。
绝望早已经覆上了她的心头,可想到她只要挺住了,便还有机会脱壳重生,又能继续辅助自己的皇子登上皇位。
便又能将他们,将许景槐踩在脚下。
为此,即便是身心都已撑不住,却还在咬牙坚持。
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和理智。
她抬头看着许景槐眼中的狠厉和杀意,还有那一旁盘中的巫蛊人偶。
现如今罪证就在许景槐手里,恐怕死罪难逃,可许景槐呢,他擅闯自己的寝殿,同样犯了皇家大逆不道之罪!
甚好。
既是他要让自己死。
那她便在临死之前推这阻碍她母子夺位的许景槐一把!
想到这里,静妃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笑意。
“本宫是圣上亲封的贵妃,二殿下觊觎本宫已久,深夜擅闯本宫寝殿,对本宫出言不逊,动手动脚,是为欺君大罪!”
寝殿内静寂,众人均在不解的看着静妃这番胡说八道之时。
她却眸光幽深的看着许景槐。
是的,她自知此事会连累烨儿,但皇嗣单薄,皇家总共就只有两个皇子。
再如何,圣上也不会因她处置烨儿。
只是恐怕从此以后,圣上便更不会给烨儿好颜色。
可若是许景槐也失宠了呢……
那圣上便不得已只能将心思放在自己的皇儿身上。
觊觎猥亵妃子,即便是有侍卫宫女为证她只是污蔑。
只要她衣衫不整,也足以让最为尊崇礼仪教义的圣上,和许景槐之间心生嫌隙了。
想至此,她心下一横,便猛然伸出手来,朝着自己胸口而去,就要撕扯自己的衣衫。
早有预料的许景槐,一把拿过侍卫的剑柄,反手用力一挥,剑柄朝着静妃的手重重的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