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方亦白问。
“没什么,就是问问。”卫经纶说,“过年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过个好年!”
卫经纶随即送上真挚的祝福,严肃且认真,方亦白像是被镇住了,微微呆愣。
她抬头看着卫经纶的脸,长开了,长帅了,更长高了。
其实,要是上衣提起,都能看到那刀削斧刻般的腹肌。
当然,这她并不知道,也没看过。
在阳光下,那帅气的面庞,让她隐隐动容,心中不免感叹道:“好帅!”
随后,她笑了,笑得是那般阳光明媚,似雨后初阳,动人心弦,“好啊,那也祝你过个好年!”
这一幕,这道声音,尽收眼底、耳中。
就像白居易诗中说得好,“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这是仅次于那年,夕阳西下,残阳尽染,少女颊红。
是又一次刻入心灵的笑容,一年为夏,一年为冬。
“啊,好......”卫经纶说。
他就像一只怯战的公鸡,不知道说什么了,下意识地出声回应。
纵使是卫经纶,经历社会打磨,见惯尔虞我诈,还是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他不禁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心里却想:“靠,这笑起来杀伤力太大了。”
这一幕,和初中那一幕,像太极一般,刚才直接占据卫经纶心中两极。两者交织、来回浮现,最后,在他的脑海中,重新合并成如今的方亦白。
方亦白像是没有察觉到异常,自顾自地说着:“真是没想到啊,你上了高中,就像开窍了一样......”
她说这话,卫经纶没有回复,也不值得去回复。
同样的话术,说多了,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但是,就是如此,方亦白激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卫经纶为什么会改变如此之大。
可是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啊!姑娘,你遭罪喽!
卫经纶笑着说,“别想了,好冷啊,你不冷吗?我脸都冻僵了。”
说着,卫经纶摘掉一只手套,抹了把自己的脸,入手冰凉,纯纯被冬天给冻到了。
“你看我的脸都冻红了,来,扭头,我看看你。”
方亦白下意识扭头,重新直视卫经纶的脸,红扑扑,卫经纶还搞怪似得抹了一把脸。
“你这不也红了吗?天太冷了,咱们走吧,回家,别着凉了。”
卫经纶手指着方亦白的脸蛋,粉嫩中有一种自然红晕。
“别指我了,咱们走行了吧!”方亦白说。
刚才的思考,被卫经纶轻易打搅,使其被抛之脑后。
......
新年,很快就到了。
大舅、二舅、三舅、四舅(没来,船员,很少着陆,托人来送礼。)二姨、三姨。
一大家子,都拜访了一遍,每位长辈都给了最起码一张百元大钞。
卫经纶久违地收到了压岁钱,心想:“有钱了,一千多啊,只要能留下一百,就可以了。”
他也不多要,谁让他岁数小,压岁钱都得上交,能保留住一张百元大钞,他就满意了,能做不少事。
穿上新衣,手握大钞,带着卫经鸿,出门,远离正在唠家常的长辈。
“出去锻炼会。”卫经纶提议。
“好。”卫经鸿说。
实在是怕了,长辈的逼逼叨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什么谁家孩子怎么怎么样,挣了多少多少钱,谈了个什么样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