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却紧闭双唇,鬓间都是薄汗,一声也不出。
谢以琼只好放轻手上的动作,尽量让他少受些罪。
等到不好容易将药上完,谢以琼松了口气,甩了甩酸痛的手。
“好了世子爷,药都上完了,这几日勿要沾水。”
谢以琼细细地嘱咐着,手上还在不停地揉着腕子。
赵瑾瑜转过身,看着她这模样,眸子一深,“我差点要对你用家法,又害得你罚跪,你怎么还来给我送药?”
听到这话,谢以琼先是一愣,随后内心好生编排了他几句,但脸上仍然是盈盈的笑意。
“夫妻本就是一体,更何况世子爷只是误会了妾身,世子爷为了妹妹着急,妾身能够理解,只是羡慕罢了。”
谢以琼敛下眸子,脸上是一片伤感之色。
这话引得赵瑾瑜又多了几分愧疚,“此事确实是我冤枉了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帮一帮你,今日也要谢谢你为蘅儿说话。”
“世子爷对妾身这般好,妾身不知如何回报,妾身方才回来路上便担忧着世子爷的伤口,幸而有这个金创药。”
谢以琼揪着帕子,捂在自个儿胸口,一副万幸的模样。
赵瑾瑜神色松动,嘴角微微上扬着,“难为你还这般想着。”
“不过方才我妾身见妹妹来过了,想必也给世子爷送了药,妾身不过是尽一尽心意罢了。”
谢以琼这般说着,赵瑾瑜的眸子却暗了下来,眸色中隐约透着疲惫。
刚才卫蘅确实来了,但提都没提伤口的事情,只是一味地哭诉今日自己有多么不易。
赵瑾瑜忍着快要发炎的伤口和酸痛的膝盖,安慰了卫蘅几乎半个时辰,又答应她过几日带她上街买首饰,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对比一番谢以琼,赵瑾瑜下意识觉得,幸而谢以琼是他的正妻,不然日后得有多大的麻烦等着他去摆平。
“世子爷怎么不言语,是在想妹妹吗?真是羡慕你们二人恩爱。”
谢以琼对着赵瑾瑜打趣着说道,眼眶里却透着羡慕的神色。
仿佛十分羡慕他们二人的感情一般。
赵瑾瑜却揉了揉眉心,“蘅儿她,她有些时候确实不懂事,你多多包涵些,虽我不能给你更多的关心,但世子妃该有的东西我一样不会少给你。”
他这般承诺,也带了几分私心。
听到这话,谢以琼暗自高兴,幸好她这药没白上,至少又为她的日后挣回了些许东西。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谢以琼起身收起药膏等玩意,对着赵瑾瑜福了福身子。
“天色不早,世子爷早些歇下,切记伤口不能碰水,叫寿眉雀舌二人给世子爷换药时多加小心些。”
谢以琼细细嘱咐着,毕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要是赵瑾瑜出了什么差池,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但是这在赵瑾瑜的眼里,就是谢以琼事无巨细地关心自个儿,内心还有几分感动。
“不必他们二人来伺候,我见你心细,不如就由你来给我换药。”
谢以琼正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准备回自个儿屋里歇下,没想到赵瑾瑜却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