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琼让一旁的芷柔暗暗记住那几个客人的样貌,改日再上门送礼,好不让今日一事变成噩梦。
等到客人们安全送走,谢以琼心下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女子,“姑娘如今来朱颜展闹事,定是下了决心,不若进我们铺子里,细细谈,也好过站在冷风里受苦。”
“哼,我可不傻,若是进了你们铺子,你们的人将我捆住,威逼利诱,让我改口可怎办,我偏要站这理论。”
女子理直气壮地说着,没有半分要挪动脚步的意思,势必要在众人面前解决此事。
“好,既然姑娘这样说,那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咱们便好好理论理论。”
谢以琼见此情形,让人端了把太师椅放在朱颜展铺子门前的正中央,又让芷柔端了热茶来。
女子见谢以琼脸上一点惊惧之色都无,还稳坐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喝茶,倒显得她自己跟个被审问的犯人似的,心下不满起来。
“你倒是会享受,我这番惨状,你竟有心喝茶,实在恶毒!”
女子指着谢以琼的鼻子怒骂道,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说完之后,女子自己心中得意,想必这回那些个路人一定会可怜她,而不是为谢以琼说话。
结果谢以琼将茶盏放下,缓缓说道,“我好心好意接待姑娘,姑娘不肯赏脸,我身子弱吗,站在冷风里理论几句,恐怕就要倒下,便不能为姑娘讨回公道,大家伙也知道这理罢。”
谢以琼对着围观的众人认真说道,一双美眸清澈见底,让人瞧不出半分有假。
而众人也纷纷开口帮腔,清一水地站在谢以琼这边。
“是啊,谢东家金尊玉贵地养在王府里头,怎么能吹这样的冷风。”
“这女子也是奇怪,谢东家说什么她都不肯。”
“莫不是故意来闹事的?”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将这女子便定了性,这女子气得险些跳脚,结果往上头一看,谢以琼正气定神闲地喝着热茶,没有受一点影响。
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将头上的帷帽取下,朝着围观的百姓们展示而去。
众人看着那女子的脸颊,纷纷惊呼起来,好几个大人将孩童的眼睛捂住,怕小儿夜里生噩梦。
谢以琼看向那女子的脸颊,心中微微一惊。
只见这女子的左脸肤如凝脂,清丽可人,右脸却皮肉外翻,流脓生疮,十分吓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朱颜展的东西真的有问题?”
“天老爷,我昨夜还用了他们家的脂粉,我要去洗掉。”
围观的百姓一瞧见女子的脸颊,吓得不敢再看,心中也恐慌起来。
女子见众人都被吓着,眼眸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但很快便哭泣卖惨起来。
“大家伙都来瞧瞧,我再攀诬这谢东家,总不能拿我的脸开玩笑罢?!女子最重要的可是容颜!”
她说得潸然泪下,引得众人开始动摇,看向谢以琼的眼神也奇怪起来。
“慢着,姑娘,我怎么瞧着你,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