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淡淡的说道:“和知之说悄悄话啊,看不出来吗?”
“……”林路溪嘁了一声,转头百般无聊的和林见桥闲聊。
颜昭望着夷庭那边,见他正面对知之蹲着在交谈些什么。
半响,夷庭领着喜笑颜开的知之回来。
林路溪笑嘻嘻的说道:“哟,知之小可爱不生气啦?”
“今天这个贱你一定要犯是不是?”换来的是夷庭那冷冷的眼神。
知之不理会林路溪,自顾围绕在夷庭脚边玩耍。
林见桥偷摸拉了拉林路溪衣角,论耍嘴皮子,兄长绝不会是眼前人的对手,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耳边终于清静,夷庭暂且将眼前所烦心之事抛至脑后,率先上马,“走吧,继续上路。”
夷庭忙殷勤的前去给他送上水囊,另一手还拿着面具,犹豫不决的模样。
“不渴,你喝吧。”夷庭伸手示意颜昭把面具给他,以防遇上些仍旧贪念一千两黄金的人盯上他,还是把面具戴上较为妥当。
颜昭一脸心事,夷庭不看都知道他此刻愁眉苦脸。
走了一段路程,夷庭终于忍不住颜昭那时不时钻进他耳中的轻微叹息声。
“想问什么就问吧。”
一听他师徒俩要谈事情,并有防备他们的意思,林路溪倒是识趣的拉着林见桥御剑先行。
留下一句,“我们先到前方探探路。”
林家兄弟一走,颜昭就放开了问,“师尊,你方才突然晕倒,可是和前面几次一样回想起些什么?”
“嗯。”夷庭微微颔首,之后便也没继续说些什么。
知他不想说,颜昭也只能落寞的垂下眼眸,换个问题,“那师尊你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总晕我很担心你身子。”
夷庭言语简略:“无事。”
除了每次晕厥前的头痛欲裂,和醒来时偶尔会感到浑身疲累之外,倒是没什么不对劲。
看起来,他晕倒时也没跌落在地,知之和颜昭倒是接得准啊。
不错,这俩还算是他贴心的棉袄了。
师尊这时不愿多谈啊,颜昭微微一叹,厚着脸皮继续追问,“那刚才师尊和知之说些什么了?”
夷庭淡淡的看了看前方那迈着欢快小步伐领头的知之,眉间一丝猜疑闪过,“知之说那金朝意很可怕,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所以它才会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看。”
他不指望知之能解释清楚,但知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会特意观察一个人。
除非这个人是真有威胁,或者,知之以前见过这人。
但知之终究是偃甲人,纵使有自主思维,也是有缺陷的。
比如,一些复杂的因果逻辑,知之就没法理清楚,只能说出它所能感知或者理解的一小部分。
因此,知之是否是见过那金朝意,就不好判断了。
“可我看着那金朝意长得人畜无害,一身正气,不像阴险狡诈之人。”颜昭抬头,眼中满是不解。
夷庭微微摇头,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我当时晕着,没能见着他模样。”
其实,更值得他怀疑的就是,颜昭他们说那金朝意见他觉得眼熟。
一个十五岁的小孩,为何会觉得他眼熟?难不成以前在哪里见过?
颜昭又问道:“那师尊可在哪里听过金朝意这个名字?”
“不曾。”
“知之,你见过那金朝意吗?”颜昭又看向前面的知之,问出了方才就在心底盘桓的疑虑。
知之却头也不回的说道:“他好凶,知之怕他,不见不见。”
答非所问,颜昭有些崩溃。
夷庭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这问题我也问过知之了,也是这个答案。”
颜昭深深一叹,又问道:“那师尊我们以前去过商和国吗?”
“忘记了。”
流浪那几年去过的地方老多了,哪里能记得住?
“好吧。”颜昭情绪低迷,转尔有似看到希望般猛然抬头,满脸笑意道:“师尊别灰心,兴许我们还能再见到那金朝意的,到时候你自个儿问问他。”
“……”夷庭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不再言语。
明明是小子灰心,还反过来宽慰他,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