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慕斯挑了挑眉，一把抓住羽诺衣领，为他抚平衣褶：“搞清楚状况才能参与博弈，不是吗？”

这番行为简直就是威胁，羽诺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太过于相信对方了，他不该这么轻易的独自来到这里，如果对方想对自己不利，那么对方已经得逞了。但是好歹这是公共场合，羽诺相信对方不敢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他最差的结果，也只是白跑一趟罢了。想到这里，羽诺稍稍放心。

“你并不蠢，洞察力也不错，在谈论其他话题时，我希望我们能统一一下【共识】，没有共识的谈话，就像两个手舞足蹈的猴子一样可笑。”

羽诺看见酒馆中散漫的几个酒客若有若无的瞥向这边，好像很感兴趣似得，但好在他们各有琐事，没有看这边第二眼。

威廉慕斯：“第一个共识，命途是什么……恕我直言，就像是植物们讨论要朝着阳光的直射生长，可是若有植物不知道什么是阳光，那一切都无法讨论。把你对命途的了解说给我听！快点！”

“我说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威廉慕斯弹了一下指头，酒杯凌空飞起，稳稳的坐立在羽诺的头顶。

“你真的不明白你的处境？你很特殊，但没那么特殊，如果不出我所料，你是通过‘内幕’得到接引勇者令牌的吧，但是你可知道，这都是城主的固有财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只会在你放松的时刻将你拖入深渊。”

羽诺表面一副平静的样子，可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早就在无数人的审视之下了吗？

所以他老实的回答：“命途……是重复有益行为避免有害行为的行动。”

威廉慕斯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认可的点头，这时候服务员送上了饮料，他顺手接下。

威廉慕斯敲着杯壁，加了一杯酒说：“然后呢？”

羽诺看了一眼饮料，没有拿起，而是观察着对方，缓缓说出答案：“【启示】、【欲望】、【途径】、【反馈】，这是四大维度。”

“果然。你比我想象中知道的更多，虽然你的说法很古老。”威廉慕斯满意的点头：“这四个维度像是命途的四个描述方向，就像魔法使修炼魔法的方式一样，‘我们’称之为【自我】和真理，同时，【自我】分为触发器和本我，【真理】分为阻碍和阴影。”

【命途的本质是什么】？一个勇者想要成为魔法使，他需要习得魔力的知识、魔力的运用，以及魔力的实战，完成了这些，他才能成为魔法使。而每一个步骤，都需要践行四个方面，当他需要学习治疗的魔法时，首先要在书中看到魔法如何操纵，这是‘触发器’。接着根据自己的能力进行试验，治疗的魔法是滋养肉体自我疗愈，还是用拟造魔法编织肉体填补，这是‘本我’。

以上是发现问题对应的【自我】。

而之后的解决问题则对应着【真理】。

学习了魔法的魔法使，会因为魔法本身的难度而有熟悉和陌生之差，这是‘阻碍’。而攻克了魔法，学会了魔法后，自然会得到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这便是‘阴影’，阴影一份两面，如果没法学会那魔法，

“人的命途，就像是不断的用行为去摸索真理，符合真理，则得到正反馈，不符合，则得到负反馈，所以适者生存，是因为符合真理的人才能得以生存。”

烟雾缭绕，威廉慕斯的脸在其中忽隐忽现。

这番话，羽诺早在与兽人王对战之前，就早有了解，他遇到过那黑盒子和白盒子，那时候他便隐隐感知到了这层关系。

“说的再多，体会都会很差，不如……我们之间来一场【从者】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