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已进军营,并设法进入跟大公子长相相似的那名男子一组,长久观察下来,除了和大公子一样做事习惯用左手之外,其他都不相同,他几次用暗语跟此人联络,此人毫无异样,这是那名男子写的书信,主子过目。”傅雷呈上来一张书信。
傅时晏在灯光下细看字迹,和大哥的字是两种不同的字体。
细看之下发现字迹有改动之疑,于是细看字中的一撇,大哥教他写字时曾说过,一撇要写的比常人略细些笔尖流畅,不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就算有人仿你字迹,短时间内也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他们兄弟俩字体相似,只是大哥的字要比他写的秀气一些,纸上的字每一撇好像都在告诉傅时晏,那是大哥的字迹。
傅时晏的手微微抖动一下,快速转身道。“让人务必保护好此人,继续打探他的情况,不得有误。”
“是。”傅雷行礼,又问道“听傅亦说主子要进学院读书了?”
“世人皆知丞相府的那场大火,嫡次子已葬身火海,如今无权无势如何跟暗中的敌人相搏,大哥小妹下落不明,唯有这条路才能正大光明的踏入朝堂,为丞相府那一百多口人命查找真相。”
傅时晏紧握着手中的毛笔,隐忍的情绪在手背上化成一根根跳动着青筋,能动的了丞相府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他能做的只能养精蓄锐,强大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大哥故意隐藏字迹更名换姓潜入军营,不也是为了培养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么,可是哥哥为何不与自己相认,是有何苦衷?
他一介书生要想在军营站稳脚跟,吃的苦非常人能忍。
傅雷双眼微红,想起之前老丞相对他们的细心教导,一颗眼泪砸到地面上,声音呜咽道“傅家军兄弟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主子有令,早杀了朝中那几个跟老丞相作对的老头,除了他们那几个老东西还有谁能动的了丞相府,按时间朝廷那应该早出结论了,可如今告示迟迟不贴。”
一向寡言的傅雷很少说这么多话,更别说掉泪,感觉自己哭好像个娘们,慌忙擦下眼睛恢复常态。
“回去安抚好手下的人,告诉他们想为丞相府报仇就苦练武艺,磨心智,多看兵书,有朝一日自会让他们如愿。”傅亦把信纸张放在烛火上点燃。
“是。属下告退”傅亦行礼翻窗离去。
傅时晏盯着跳动的烛光,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散又恢复起往常的模样,只有手心里的血迹才能证明他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