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嘲笑我吧，”陈暮野别扭地移开视线，“可是唯有这些无理的要求，她的目光才会看向我。我从小就比不上苏沐清，什么都比不上他，所以即使是这种偶尔的注视，对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春梨愣愣地看着他，陈暮野的坦白并没有让她感觉窥探秘密的惊喜，更没有让她想要嘲笑他，她只是觉得很难过，为这个一向狂傲不羁的少年卑微的心情而感到难过。

“满足？”抱着这种心痛又难过的心情，她忍不住打断他，“这样就可以满足了？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以为只凭努力做出来的几面破旗子，白雪姬就会喜欢上你么？”

她应该安慰他的，却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难得胆怯的样子，居然会这么生气。

“那你呢，”陈暮野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以为你付出那么大代价换来几面破旗子，苏沐清就会喜欢上你么？”

“什么？”

“难道不是么，”陈暮野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一向胆小懦弱的你，居然会为了几面旗子去招惹那个陈春之，连初吻都送上了，别告诉我你还有除了苏沐清之外的其他理由！”

“我……”春梨支吾着说不出话，没想到到最后被看透心事的，却是自己。

“被我发现了，姜春梨，”陈暮野漆黑的眼睛仿佛望到了她的心里，他一步一步逼近她，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你喜欢苏沐清吧，上次没有证据，这次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么？”

“我……”

“你猜的没错，让我把所有喜欢苏沐清的女生全部从他身边赶走的人就是白雪姬，”他冷冷地说，“可是你知道的吧，我对她无理的要求向来来者不拒，所以我要说的话还和最初一样，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苏沐清身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