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海军服役的数十年中，舰长从未经历过如此和平的亚空间航行。

哪怕是当初他刚刚被选中离开自己的家乡，成为一名基础的帝国海军军官时的简单航行，都没有这一次顺利。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在帝国边疆前往更中心区域的时候遭遇的亚空间恶魔袭击。

虽然只是一艘帝国驱逐舰，虽然恶魔们只有几十个。

但是当初的长官就是这样告诫他们的。

亚空间中充斥着无序和混乱，每一次航行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恶魔们会对着所有进入亚空间的舰船虎视眈眈。这些该死的恶魔无处不在，也无法预判。

但是必须当心他们随时出现的袭击。

如果你不幸遇上大群的亚空间恶魔袭击或者遭遇任何叛变军团的袭击，那你最好是将自己的身份牌咬在嘴里，祈祷自己能死的体面点。

要是恰巧有一天舰船还能被帝国发现并回收，那时候或许你嘴里的‘狗牌’能给负责辨认尸体的医官减轻点工作量。

虽然他服役的这数十年内几乎每次航行都会遇到这些恶魔袭击，但是大部分情况也只是一小群恶魔突然现身然后直愣愣的扑向舰船，随后在盖勒立场上撞的粉碎罢了。

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就是遇到了一小队恐虐恶魔突入了舰体。

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是一艘月级巡洋舰的舰长了。

其舰船上甚至还搭载着一个连队的火蜥蜴战士，他们也是搭便车前往另一个星区的。

那次经历也是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星际战士那恐怖战斗力。

当然火蜥蜴战团的星际战士并不是他唯一接触到的星际战士战团，但是绝对是让他觉得相处最舒服的战团。

那些战士充满了人性，甚至有着足够的同情心。战团牧师甚至乐意在战斗之前给跟随一同前往的地面作战的星界军做一次简单的赐福。

舰长收回了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看着一旁不远处的机仆大声的指示着。

“密切观察鸟卜仪上的情况，有任何异常都立刻汇报。”

“遵命，大人。”

机仆的那干枯且略显机械的嗓音从下方控制台前传出。

“导航者，确认我们的航向。这里距离大裂隙太近了，一旦导航错误，我们就会万劫不复！”

或许是灵能的关系，导航者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

“大人，航向正确，灵能航标清晰。”

回应完舰长问话的导航者停顿了一下，随后再次开口。

“大人，自从我成为导航者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航标。”

导航者的话语让舰长的内心愈发的不安。

看似风平浪静的前路似乎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仿佛这将是前往地狱的道路，即便是恶魔也会收敛一切安静的等待。

然而在舰船内的西恩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阿克斯。

“我需要再一次确认你明白我说的一切。”

阿克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西恩手中的那张命令书。

“我能理解你们要被单独调派，接下来会有一个叫做审判庭的机构安排一名叫做异端审判官的人带着一些机械神教的人来到这里和我接触。我无法跟随你们离开，必须在这艘舰船上等待安排。”

“我是智械，我具备独立的智慧，我储备有大量的资料记录。即便是远古时期这个宇宙的运转也是这样的。所有人都身不由己，我并不会责怪你。相反，我赞赏你的坦诚。你并未尝试欺瞒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