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种诂带着一队士兵就来到了钤辖府,推开门,径直入内。
到了大堂中,越过韩章和韩章身后的白净少年,看向白净少年旁边的种谔,见其没事,不禁松了口气。
种谔可是家里武艺最好也最聪明的孩子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怎么和死去的父亲交代。
见种谔没事,种诂对韩章随意拱手道:“舍弟之前冲撞了大人,今日下官前来请罪,还请大人见谅。”
韩章还在想之前种家在熙州嚣张的模样,冷笑一声,也没回话。
心里却暗暗道:“他娘的,老夫定要好好参你一本!”
徐寿走上前道:“种大人,你带着这么多兵马来我熙河路,不给我打个招呼,不合适吧。”
种诂瞥了眼这个白净少年,毫不在意道:“你是勇毅侯?”
徐寿在赵祯眼中是黑不溜秋的,可在西北汉子眼里,就是个白净少年。
徐寿点头道:“正是!”
种诂轻蔑道:“你来这里镀个金就回去吧,这里风沙太大,不适合你们这些文弱的豪门子弟。”
徐寿听了这话,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压怒火道:“不知种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种诂见徐寿这个样子,有些轻视。
之前父亲是西北经略使,勇毅侯在熙河路镇守,自己也跟随父亲与老侯爷并肩作战过。
老侯爷多英勇啊,唉,可惜了。
现在这小子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而且只会躲在这个文官后面,呵,真丢他爷爷的脸!
轻笑一声:“我知道你,你爷爷和我说过,说他小孙子走的是科考路线,怎么,科考路子走不通了?也想来沙场上混饭吃?你是那块料吗!”
说完这些话后,又想到曾经和老勇毅侯并肩作战,一起抵御西夏的场面。
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徐寿道:“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在熙河路安安稳稳的就行,我给你留下一千匹骏马,日后西夏如果来袭,别贪功冒进,即刻来庆州,我保你无恙!”
说罢,对韩章拱了下手就要走:“若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带舍弟回去了,招讨使若是有军务,可来延庆路洽谈。”
韩章气的脸色铁青,一把将头转过去,不看种诂。
一旁的种谔见状,站在原地拉了哥哥一把。
种诂笑笑,拉着种谔就要离开。
见种诂非要带他走,种谔连忙挣脱种诂的手,大声道:“哥,我想留下来!”
说罢,从种诂身旁走开,站到徐寿的身后。
自从种谔被留在熙州后,百无聊赖。
韩章只是不让他出城,却没限制他在熙州城内乱逛。
有一天早上,他在钤辖府乱逛的时候见到徐寿正在练习枪法,一时手痒,便想上去讨教一二。
结果被徐寿手把手的教育了一顿。
要知道种谔的武艺在种家军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批。
没想到和人动手后,和大人打娃娃一般。
自此以后,种谔就和跟屁虫一样,天天跟着徐寿,就想让徐寿教他怎么耍枪。
徐寿被他缠着没办法了,便说道:“这样,若是你带的兵马能战胜我的兵马,我就教你几招!”
此话一出,种谔顿时笑了,在他心里,种家军可是是无敌的存在!
可没想到,徐寿在军营中点了三百人,就将种谔带来的骑兵打的落花流水。
徐寿不会告诉种谔,这三百人是他亲自培养的熙州遗孤,每个人都是喂了一颗健体丹的!
虽然使用的武艺只是普通的军队制式招数,可在健体丹的加持下,一个个都好像有着万夫不挡之勇。
而军队是崇拜强者的,种家军这种世代军人更是如此。
自从在武艺上被吊打,手中兵马也被吊打后,种谔就像小迷弟般,死死的跟在徐寿的身后。
哪怕徐寿上厕所,种谔都站在门口守着。
现在种诂要带他回去,种谔可不愿意,非要留下来。
种诂见带不走种谔,以为是韩章对种谔说了些什么,不禁有些生气。
对韩章怒道:“大人,舍弟还小,你把他留在身边当质子,这不好吧!”
说罢看向种谔道:“谔儿,跟哥回家,放心,在西北,没人可以威胁我们种家!
若是有人威胁你,你和哥说,哥这就给官家上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