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川并不作答，继续绘制符文。

就当要气绝晕倒之际，终于，首尾相连，符文绘制成功！

心里一高兴，闭合处落笔重了，宽度要为之前线条的两倍。

突然，一股炙热感从符纸上传来，路小川连忙将手拿开。

冒烟了！

符纸竟然冒起黄色的浓烟，路小川正感慨符箓的神奇，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整张纸燃烧起来！

瞬间就成了个火球，还把旁边的纸巾点着了，接下来就要连累沙发！

路小川慌了，连忙朝着燃烧的纸吹气，正好落在爆米花上。

嘭！

一粒差点火候的玉米得到受热助力，腾空而起，在空中完成了完美的绽放，等落下来时，已经成为雪白的爆米花了。

再看那张纸，已然燃尽，奇怪的是，一点灰烬都找不到，只有残留的丝丝黄烟，很快也都消散了。

余叶子看傻了，“小川，在变魔术吗？”

路小川也是心有余悸，刚才的符箓失败了，燃烧殆尽！但余叶子亲眼所见它的神奇之处，有些事可以现在跟她讲明。

“余老师，来，坐下说。”路小川招手。

余叶子将熟食放下，坐在了旁边，并拢双腿，手搭在上面，反而像是个学生。

“我刚才，画的是一张符。”路小川坦言道。

“给我画的吗？”余叶子错愕不已，就知道路小川主动来家里，是有目的的。

“对。”

“什么符？”

“驱灵符！”路小川直言，看余叶子若有所思，又解释一句，“通俗讲，就是，驱鬼用的！”

鬼？

余叶子脸上一寒，似乎想到了什么，久久不语。

“余老师，今天我去还钱时，打听过张运平的消息。他们说，他，已经……”

“不，你不要说了。还有菜要炒呢！”

余叶子立刻慌张起来，双手胡乱在腿上摩挲两下就要起身，被路小川一把拉住。

“余老师，这是事实，张运平真的死了。但是，究竟怎么死的，埋在哪里，都还不清楚。”路小川说道。

“什么都不清楚，那些混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肯定是他们杀的，我要报警！”余叶子很激动，高声大喊着。

“报警是必须的，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把那伙讨债的怎样。再说，逼急了，推个人出来顶罪，幕后凶手还是会逍遥法外。”路小川冷静劝说。

“难怪这么多天不给我消息，原来，真的……”

余叶子捂住脸，眼泪顺着手指缝往外流，她和张运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尽管也猜到他已经死了，但听到事实，还是觉得受不了。

发泄够了，余叶子重重叹口气，沮丧道：“一颗心总是悬着，现在知道结果，也释然了。”

“这么想就对了！”

瞥了眼茶几上的东西，余叶子不可思议问：“小川，你给我画符，不会是张运平变成鬼缠着我吧？”

是！

亲眼所见！

但话不能这么说，考虑到两人有感情基础，路小川尽量委婉，“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看余老师面色灰中带青，应该有睡不实却又醒不来的毛病。宁可信其有……”

“有！有这么回事！”

余叶子将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擦干净，笃定道：“我每天一到晚上就昏昏沉沉的，总觉得旁边有人似的。说实话，我不怕他，但人都没了，也该恢复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