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又运起法术抵挡,终是不敌,被铜钱剑击破防御,吐出一口血,身受重伤。铜钱剑在最后关头停下,再进分毫便可取她性命。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别杀我,别杀我!”此时的花妖已不复方才嚣张的模样,在铜钱剑的威胁下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十分狼狈。
澄凉剑指并起,负手而立,道:“汝设此迷阵,迷困进山之人,使其受瘴气侵害,又吸人阳气修炼邪术,害人性命,还敢求饶?”
“不不不,别杀我,求大仙,求大仙,只要大仙饶我这回,我定重新作妖,永不再犯。”花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她深知自己大难临头,在劫难逃,生死全凭这位“大仙”做主。
澄凉没有跟她废话,她害人性命,自然要血债血偿。
她掐诀控剑,只见这铜钱剑以势不可挡之势向前刺去,取了这花妖性命。花妖惨叫一声,倒地身亡,人形身躯也消散不见,身为花妖本体的那棵梅花树也彻底没了生机。
花妖身亡,梅花树上吊着不文亦武的树枝也随之断裂,二人从空中掉落。
幸好亦武在落地前来了一招漂亮的鹞子翻身,平安落地。只是不文却没这么快的反应,实打实的摔在了地上。
李望宸上前,问二人:“怎么样,都没事吧。”
亦武:“回公子,无事。”
不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没事没事,公子。 不过道长,你刚才可太帅了,原来你真会法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骗人的,谁知你三两下就把那妖怪给解决了,真是太厉害了!”
李望宸看向澄凉,只见澄凉一手负剑,一手执拂尘,立在阳光里,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既没有受到夸奖崇拜的沾沾自喜,也没有故作清高的虚伪冷淡,只是静静地盯着某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铜钱剑又恢复了刚才的大小,澄凉将铜钱剑和拂尘收进布兜里,又从中拿出了一张红纸,小心翼翼的将她开始时打落的那根倒长的梅枝包好,收进了布兜。
别的也就算了,只是那拂尘不小竟也能放进布兜,布兜装了许多东西,却还是方才的样子,瘪瘪的,轻盈的跨在澄凉肩上。
澄凉又颠了一下背上的小包袱,从地上拾起根树枝当拐杖,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下山吧。”
澄凉又运起罗盘指引方向,罗盘无风自动,指针指出了正确的方向。
不文觉得新奇,于是便问道:“道长,我们进山时也带了罗盘,可还是迷路了,您这个罗盘能行吗?”
澄凉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此罗盘并非凡物,自然与你们的不同。”
不文将信将疑,不过眼下除了跟着这道姑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四人便跟着罗盘指示的的方向下山。
亦武在前面开道,不文挤到澄凉身边,说:“唉唉唉,道长,看你拿了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说着要接过澄凉肩上背着的包袱,澄凉抓着包袱不肯撒手,意思是不用他拿。
不文也没有坚持,又挤到自家公子身旁,滔滔不绝的聊着这几两日的经历,直把李望宸烦的难受,给亦武递了个眼神,将这小子拉走。
终于,天黑之前,四人走出了这座无名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