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感,颤抖着手把枪交了上去,难道鬼子要卸磨杀驴,应该不至于吧。
汪曾继续向兵站里面走,在兵站的广场上,跪着五六个浑身被剥的精光,嘴巴被堵住,面容模糊的血人,
仔细瞧的话,还有两个血人似乎刚刚被人阉掉了,在地上扭曲着,痉挛着。
不少身子骨弱的二鬼子当即就吐了出来。
“它们,是我们此次行动抓捕的夏国俘虏,我知道,你们同为夏国人,现在,我把它们的生死交到你们手上,
觉得它们应该得到救治活下去的人,站到左边的围墙,觉得应该就地处决的,站到右边的围墙。”
张平横着手中的将官刀,语气森然。
汪曾抬眼又看了一眼,总觉得跪在中央的俘虏有些熟悉,
可又瞥见张平手中的将官刀,顿时觉着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新来的太君已经把人砍成这样了,还让我们决定是死是活,显然是在考验我们,我可能不能因为同情他们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汪曾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走向了决定着“死”的右边。
先做决定肯定可以得到蝗军的赏识,看来,我这个保安队大队长的职位又保住了。
汪曾脸上堆起笑,朝着站在右边警戒的“太君们”抱拳鞠躬。
“你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不要磨磨蹭蹭的。”张平挥了挥手中的刀,
很多二鬼子双腿一哆嗦,连滚带爬的爬向汪曾所在的那一边,张平的眼神愈发森然。
可也有少部分二鬼子,硬着头皮走到了决定着“活”的左边。
谭若看着站在中间,握着将官刀的张平,目光复杂,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
等到一千多名二鬼子选择好,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张平抬眼看了看眼光,一千多名二鬼子,希望这些“夏国俘虏”活下去的竟然只有寥寥二十三人。
这其中,还有两个双腿不停的在抖,满脸后悔的样子。
“太君,我说我打小分不清左右,您信吗?”
张平侧过身,对站在左边的二鬼子说道:
“我给你们一次反悔的机会。”
噔噔噔——
又跑到右边五头,还剩下十八人。
“你们滴,为什么希望那支人活下来。”
“太君,不是您让我们选的嘛,他们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就让他们活下来吧。”
“你们滴,不怕死?!”
“小鬼子,我*你姥姥!”为首的大汉将帽子摔在了地上,
本来,他们只是想混口饭吃,可现在他们亲眼看到了真切的惨状,
血淋淋的血,终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血性。
“哈哈哈哈哈,也算是个汉子。”张平大笑道,“会使枪吗?”
“会。”他们下意识的点点头,忽如其来的地道夏国话,让在场的二鬼子觉着有些晕眩,
汪曾瞪大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几个血人,
瞬间从头凉到脚,心情如坠冰窟,
完了,那看台上的,不正是小野君吗?
那么,现在拿着刀的,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