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易扬接到张东东的电话,结果又是一顿抱怨,说易扬走也不和兄弟们说。然后俩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长达二十多小时的行程,所以易扬买的是卧铺。
打完电话,易扬靠着床头,也许是昨晚喝酒太晚,早上又醒来的较早的缘故,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火车在轨道上疾驰。二十小时后,火车在甘省金州市停了下来。 随着涌动的人流,易扬缓缓走出火车车厢。踏上站台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
紧接着又打了辆车,去了能发往自己县城的汽车站。然后一路颠簸,回到自己家乡。
在镇上买了两只烧鸡和一些水果蔬菜,想了想又买了两瓶酒。坐了一辆三轮摩的,回自己村子。
易扬回家后,父母都不在,只有爷爷在家,问了一下,原来是父母下地干农活去了。
易扬父亲叫易国宗,母亲席健蓉,都是地道农民。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此时正值西北农村的麦黄季节,家家户户的有生劳动力都下地收麦。民以食为天,农民的根本,当然是春种秋收,辛苦一年的种植,就在这几天收获。
和爷爷聊了会,眼看天色将晚,易扬就开始收拾准备做饭。
差不多晚饭快做好的时候,易扬父母也回来了。看到易扬在厨房忙活,席健蓉走上前拉着儿子手说:“瘦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道尽了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思念。娘俩寒暄了几句,所有的饭菜也都做好。端上桌,一家人开始吃饭。
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拉着家常。:“妈,小娟啥时候放假啊。”易小娟,是易扬小妹,今年上高二,明年就高考了。
“这个礼拜结束,就放了,回来看到你在,肯定很高兴。”
“行了,快吃饭,吃完再聊。”易国宗说了一句。
吃完饭,易扬收拾了碗筷,然后和老爸在院子里乘凉聊天。
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易国宗开口:“你现在也毕业了,从小你就有自己的主见,你未来的打算如何,我想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作为父亲,我还是想过问一下。”
“爸,我想考公务员,从政。”
“怎么会想到从政呢,你不是学的经济专业吗。”听到儿子要从政,易国宗也有点想不通。
“爸,学习经济专业,从政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呀,您不会反对吧?”易扬小声的问。
“反对?为什么要反对。你现在也大了,想做什么,就要有自己的主见,老爸还是支持你的。只是做官,不容易啊。”
停顿了一下,易国宗又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我也一直没问,谈女朋友了没?”
“催婚?”易扬心里想道。
“啊!我还小呢爸,谈啥女朋友,再说大学这几年,一直专心做了学习和课题研究了,哪有时间谈恋爱嘛。”易扬很是郁闷的说。
席健蓉正好端着切好的西瓜走了过来,把盘子放到石桌上,接话道:“不小了儿子,你都二十五了,我和你爸在你这个年纪,你都三岁了呢。”
“哎呀妈,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你们那时候普遍结婚都早,可现在大学毕业都二十四五了,哪有那么早结婚的呢。”易扬听了母亲的话,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哼,咱村头那易大宝,和你同岁,可人家今年孩子都两岁了,这你怎么说。我不管,你最迟明年年底,就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你是不知道,你那婶子现在整天抱着孙子,在村里晃来晃去,给我看的羡慕的呀,唉。”
易大宝和易扬同村,是发小,不过初中毕业就再没上学,去了南方厂子打工,前年年底结婚,易扬还去参加过婚礼,算是易扬发小里最早结婚的了。
“妈,那不是因为大宝他没继续上学嘛,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我儿子也不比别人差呀!……”
“哎呀行啦,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你就别瞎操心了。”易国宗开口打断了席健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