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青春,如火如荼燃烧,让人欣慰,让人悸动,曾经是一面高高飘扬、猎猎作响的红旗,指引人前进,只是后来跌入凡尘,俗气起来,堕落起来,往事哪堪回首,我们都变了,面目全非。”
那个消息,象彩蝶,在李红旗的家乡之外,传了很久,周敏莫明激动过,在真假消息真伪不辨的年代,我们被这些消息残食过,被这些消息欺骗过,左右过,甚至一度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上,心扎煞,无从下手,慌慌地空耗时间,莫明的激动,让我们被岁月耍得团团转,我们不是时间的看客,而是被耍的猴子。
周敏因徘徊,两个昼夜没有睡好,消息鼓舞人、拧巴人,青春里谁没有为情失过眠,在那些不眠之夜里,心油渗漏,明明困得要死,却一夜无眠:为情为困,为爱而累。甚至心梦而身体遗漏,耻辱过,渴望过,情及必伤,那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年龄,允许我们犯错误,痴心妄想也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好,只要你敢想,就有可与梦擦边,一帘幽梦,就是供那些年消遗的,不过,梦就是梦,有人美梦成真,得到才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有人美梦成影,联想到永远,美好的似乎永远在梦里,遗憾终究是没有得到过,哪怕是一擦芳泽,不是没机会,而是没行动,行为失窃,在彷徨里贻误战机。人在回忆与往事撕扯,那些情的片段,景的虚设,唯美,人才陶醉,象电影高潮部分一样:震撼人心!
往事如烟,烟呛五腹,逼人咳嗽,带出的痰是虚症,一叶风尘,在半空飘,飘不出五彩人生,那些五彩祥云,梦里风过,斑澜得让人眼虚,虚的景,实的情,在磕碰,在嗡嗡作响,该舍的舍不得,它去了,该得的,丢不开,它象石子,不是飘落,而是直直坠落,砸在头上,落在心里,砸进心土,不费大劲抠不出来。硬抠带血,钻心地疼。
李红旗和周敏成为过往,往事总是不堪回首,梦没成,就有了遗憾,缺的没法子补,哪怕只是裂缝。
李红霞见识了什么叫另一种生活,她老子正辉煌时,她却心波凌乱,她和我之间无法修复的关系,最早始于上一代,我妈嫁给我大,我大还是憨?时,不会不晓得男人有和女人苟且之事权利,或许是巧合,天大的巧合,麦芒偏就掉闲置的针鼻子里,我大出生时,和英雄陆宏昭擦肩而过,陆奔死,慷慨激昂,他奔生,千难万险,一个倒下顶天立地,一个立起却一生趔趔趄趄,死的人雁过留名,生的人默默无闻,甚至有些二,算不上一个健全的男人。
他是一个抖动的男人,在林兰香这个香艳却顶着不能生的恶名诱惑引导下,成功偷吃了人参果,并一发不可收,原来男人和女人可以以夜色掩护,做苟且之事,这是上帝默许的,1962年并不遥远的年代,我有一个亲哥,生而七天,一命呜呼,悲哀得连名字也没有混,死于蹊跷,俗称:七天生奇疯!三年自然灾害,我父亲“伟大的李建木同志”,从河工上跑了,那是灾难由初级走向顶峰,人一堆堆死,就这样浮夸却盛行起来,且吹嘘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逃得好,逃得妙,逃得无影无踪,别人以为他死了,极有这种可能,穿越灾难,一两年信不捎书不通,1964年,却奇迹般返回贾家沟,李宜忠除了捶胸顿足外,就是大骂,可我父亲皮糙肉厚,象死猪,不怕开水烫,经过近一年休养生息,原气虽未补回来,但足以行男女之乐,我生于1965年,生肖蛇年。
李红霞是新生代,并不知道她父辈和我父辈的恩仇始于何处,这是一笔算不清象迷雾一样的帐,她想逾越而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本来说好了第二天一起回贾家沟,李宜忠有面子,一家人搭搬运站顺风车回去,赵步洲是站长,李宜忠和赵步洲是有交情的,尽管后来李宜忠知道李默海死因,碍于这是两个地方土生土长的大人物,所以屁不吭一个,想来李金亮也是知道的,李默海死于节外生枝,为了平复这一切,欺上瞒下,给李默海评为烈士,这是几方面都能接受的结果: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一切顺理成章,李红霞不顾李红云、牛芳芳反对,硬生生跳下车,她要返回去,找我理论,问个明白: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牛芳芳知她烧心,不让去,怕会出事,李红霞是个钢烈的女子,万一有个好歹,李宜忠能活剥生吞了她,男人在外打天下,女人在家有抗争守土之责。
“有话好好说,别使性子,你硬他更硬,事就不好办了,哪里还有退路?”牛芳芳拗不过她,给她裤口袋硬塞十元钱,然后拍口袋提醒李红霞,“城里人生地不熟,要多问几个人,长点儿心,别让陌生人骗了,你子北爷是能人,要多给他留面子,别和他吵,男人在外面靠脸生存,知道不?”泪水哗哗,双手扒车门,是千叮咛,万嘱咐,“哎,苦命的丫头,咋这么轴?争来个人,争不个心,也是白搭!”
“没事,妈!我行,我都快十八了,你就让我去吧!”
李红军始终不说话,脸色阴沉难看。
“小小弟,你是咋了?”李红云用肘碰碰扒在车栏边的李红军。
“没咋,让她去吧,不到黄河心不死,吃了闭门羹,她自己就回心转意了,我敢断言:他们没有未来!”
“你凭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