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们走远了。”援手赶来,早已为怀月公子他们解了毒。郑申处理完收尾工作走过来,面上神色颇为忿忿。
主公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莫测高深的神色?一点也看不出生气,郑申奇怪。按理说,他即使面上看起来再怎么淡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也不早应该暗搓搓地把后槽牙咬痛了么。
怀月公子临窗而立,站在阁楼的最高处,远远望出去,正是刚刚越西临和谢琅跑出去的方向。
难道公子在思考怎么去把那群人逮回来,暗搓搓地折磨?郑申琢磨,主公果然还是英明神武。
可是不对啊,主公半天没说话,在涂涂画画什么啊?郑申毛着胆子伸长脖子往怀月公子身前的书桌上瞄了一眼,顿时一愣,只见月光下上好的澄心堂纸发出柔和的幽光,一首小诗跃然其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郑申一抖,顿时不敢说话了。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蓝衣的公子踏月而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在他身后垂手而立的是青衣的仆从。
“稽月,你少笑话我。”红衣公子板着脸,一丝可疑的红晕却爬上了他的耳朵。
稽月不把他的恼羞成怒放在心上,笑道:“想不到你这个千年木头也开了花。”
“可惜人跑了。”说到这里“怀月公子”终于有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就去追回来。”稽月道。
点点头,怀月公子转过身对郑申说:“去,持我们二人的手令,追踪他们的踪迹。然后一定要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诺。”郑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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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肺要被颠出来了。”
“闭嘴。”越西临恶狠狠地说。出得怀月别府,一众人颇为匆忙,越西临也没问谢琅会不会骑马便把人拉到了自己马背上。谢琅知道,魇今天晚上肯定一直也在暗处,这是她提前吩咐过他的,不到关键时刻不要出来。
如今一众人奔驰逃亡,让谢琅不禁又想到了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她率众出府,举国仓皇,从此家国永逝,身如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