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仙家之绝学!如此一来,无论我进退如何,功力总能汇聚于一点,锋芒毕露,自然能无坚不摧。然而,这身形与步法的配合却至关重要,否则便会产生阻力,无法达到如鱼得水的境界,从而让这无上心法无法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嗯,我需得找个时间,细细琢磨,定要将小仙女所授的仙法运用得炉火纯青。”
钟逸小心翼翼地收好那片神秘的叶片,目光望向对岸,那四五里的距离,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想要飞渡确实是一项艰巨的挑战。“哎呀,我真是太过愚钝了!为何不将小仙女所教之法与我自身的十二飞、十二梯、十二翻相融合,试着飞越这宽广的峡谷呢?”
想到便做,钟逸立刻付诸实践。然而,初次尝试却让他大吃一惊,险些失控坠入峡谷。原来,他尚未完全领悟此技的奥妙,便全力施展十二翻,导致身体失控,如风火轮般旋转起来。他急忙收功,却已来不及阻止身体向深谷坠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逸强忍着内腑的震伤,再次将功力汇聚于双手,将身体化作一条游鱼,冲天而起,划过一道壮丽的弧线,直向对岸射去。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四五里的距离,转瞬即至。
然而,当钟逸看见杜天雨时,却已无法收功停下。他感觉自己更加无法控制自己,一冲而过杜天雨所在的山头,向南疾驰而去。钟逸心中无奈,只能暂时放下杜天雨,细心体会小仙女所授的仙法,任由身体向南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钟逸终于降落在一座山上。这座山林看上去阴森恐怖,山势险峻,树木参差不齐,给人一种不祥之感。尽管钟逸意识到这里的环境对自己十分不利,但他已无暇顾及,必须抓紧时间调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钟逸从静寂中清醒过来时,他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这让他心头一震,暗中提聚功力,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然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软麻穴已经受制,无法动弹!钟逸在惊慌之余,反而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暗中运功解穴。但令他惊讶的是,尽管他能够提聚功力,却对那些被制的软麻穴束手无策,仿佛它们已经不属于他了。
“谁?何方高人?”钟逸忍不住问道。
然而,他无需再问,因为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头发蓬乱、脏得吓人的老者。那头发虽白,却更像是黄色,再配上一张又黑又皱的老脸,一个白发矮小道人的形象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眼前。虽然他手中持有一柄铜质金毛拂尘,单手立在胸前,自顾坐到钟逸面前,表明他似乎并无恶意。
白发道人坐定后,放下手来,打手势说道:“老道有事相求于仙侠,得罪之处,必有所报。”
钟逸见白发老道是个哑巴,心中的惊慌稍减,也以手势回答:“我不是仙侠,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林人士。”
老道看了钟逸的手势后,摇了摇头,又打手势说:“仙侠驭空而来,定然非仙即神。”
钟逸无奈地苦笑,知道辩解无用,于是心念一转,打手势问道:“老道长需要我帮忙做什么?请先说来听听。”
“解开一座洞里仙人所留的迷迹。”老道打手势回答。
“看来我只有答应了!好吧,我跟道长去。”钟逸无奈地点了点头。
老道士见状,并未给钟逸解穴,而是一把抓起他反背在背上,踏着树枝向一座深谷落去。钟逸到了这时候,只能认命,任由老道士带着自己飞向未知的地方。
正值调息之际,钟逸不料被一位老道士擒住,受邀同行,以助其一臂之力。见老道士并无歹意,加之身不由己,钟逸只得应允。老道士行事颇有霸王之风,不容拒绝,得钟逸应承后,便不再多言,径自背负起他,疾行而去。
不久,二人停步于峡谷半山腰的一处洞穴前。此洞深邃莫测,高大异常,而洞口却仅容数人并肩,显是人力所为。老道士放下钟逸,于洞口某处轻击一掌,霎时洞口震颤,石落如雨,轰鸣声震耳欲聋,眼前一片漆黑,原是洞口被封。
“道长,道长……”钟逸大惊失色,急声呼唤。
老道士随即现身,手中托举一颗鸡蛋大小的明珠,光芒穿透尘埃,照亮洞内数丈,令钟逸稍感安心。更令他宽慰的是,老道士已解开他受制的穴道,退至一旁,以手势示意:“仙侠若想离去,唯有解开洞中仙迹之谜,方有可能推开另一出口处的断龙石,重见天日。”
重获自由的钟逸怒气难平,厉声道:“若我制住道长呢?”
老道士未予回应,转身步入洞中深处。钟逸虽气愤难当,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尾随其后。途中,老道士并无诡计,反倒是洞内千姿百态的石钟乳让钟逸叹为观止,忘却了先前的不快,全神贯注于这自然奇观之中。
行经两个多时辰,二人终至一条人工开凿的洞道,驻足于一面石壁前。石壁上以小篆镌刻文字:“余敬告入洞者,前洞既封,后洞难开,非悟仙法,终老洞天。”
钟逸怒不可遏,一掌击向石壁,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却未见石屑四溅。他再次惊骇失色,怒气全消,急忙转身以手势询问老道士:“这是何故?”
“据老道推测,此乃封洞之人将功力留于石壁之上,一则封洞,二则待有缘人。”
钟逸见状,既怒又笑,忽想起一个关键问题:“我们如何进食?”
老道士明了其意,也不多言,转身领他进入一座偏洞,只见满地白菌,便俯身拾起一朵,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钟逸对此并不陌生,苦笑之余,转身离去。
二人复入正洞,钟逸站定,以手势询问:“所谓仙家谜迹,何不带我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