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知晓利害,人都是自私的性格。”
“嗯,明白就好,正旦大朝,老夫会以你的身份把补阳还五汤献给陛下,邸报传天下,多少算个恩惠,朱明也就剩下这点虚架子了,你过年后做什么,老夫还得想想,不要随便应承别人。”
“是,晚辈告退。”
董成虎早就在等他,等过来后,热情揽肩拍胸,
“好小子,短时间名扬京城,多少达官贵人等着请你瞧病,先不说官职的事,师弟要发大财了。”
“师兄,武堂怎么样?”
“就那样呗,年后才会武师大比。”
陆天明叹气一声,死人终究是死人,活人还得活着,一摆手道,“小弟请师兄喝酒,脑子有点疼,放松一下。”
“也行,哈哈。”
东英楼,掌柜和伙计看到他连连鞠躬,“陆神医见谅,之前小人真是瞎眼了。”
陆天明摇摇手,“本官在账上还有银子吧?”
“那当然,都给您留着。”
“还是那个房间,今天与师兄好好喝一杯,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酒楼立刻热闹起来,反正已黄昏,干脆关门专心招待他们两人。
屋里还未烧热,饭菜倒是上来了。
“掌柜,一起喝一杯。”
“哎哟,这可不敢,两位有事大喊一声就行。”
“不用了,师兄今晚在炕上挤一挤,你们休息吧,明早收拾也行,我们可能喝完就不早了。”
“行,看您二位方便。”
两人笑呵呵退走,董成虎立刻举杯,“祝贤弟飞黄腾达,老实说,亲军家眷实在太多了,北城老街坊都等着跟贤弟谋生。”
“那当然,若有需要,还是得熟人。”
“贤弟这话爱听,喝。”
两人用的碗,闷了一大口,吃菜时陆天明问道,“师兄知晓阳武侯的生意吗?”
“生意?贵人哪家都有生意,阳武侯的生意就是国公府的生意,不外乎通过上林苑监走货。”
“师兄听过边贸走私吗?”
“听过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天下边军边将欠饷二十年,早已形同虚设,他们总得生活,互市也不够鞑靼人活,朝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稀奇,听说海贸才赚钱。”
“若向东虏走私呢?”
“哈哈,贤弟说的什么胡话,大明被东虏折腾得一团乱麻,何来的走私。”
陆天明了然,与他再碰一杯,“来,喝酒吧,说啥也得先过年,小弟现在也不知该去哪里。”
“你是神医,去哪里不是恭恭敬敬,正月二十定会履新,哥哥到时候还得你帮衬。”
“说的哪里话,来来,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