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懂得多少?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白白耽搁时间,快快随我一同前去县衙!”男子一听便心急如焚,“难道刘大夫的医术还比不上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
苏时安今日穿的就是邓娴新做的男孩子的衣服,打扮也是小男孩的样子。加上她确实还很黑瘦且毫无姑娘家的温婉,所以不认识她的人都会认为她是个男孩。
邓齐越和苏时安皆心想:“原来对方早就请了大夫,果然是有备而来。”邓齐越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阁下将大夫一同带上吧!”
那男子显然胜券在握,冷笑一声道:“哼!也罢,今日便让你们死得瞑目。”
紧接着,邓齐越低声对身旁的赵已吩咐道:“你立刻前往临风书院告知苏域,就说家中生意遇到些麻烦,让他速去县衙一趟。另外,再去找一下梁大夫,请他也赶往县衙。”
“遵命,公子。”赵已领命后匆匆离去。
其余人则跟随那个男人以及他的手下大摇大摆地朝着县衙方向行进。一路上,这些人似乎有意为之,给邓齐越等人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此番前来并非仅仅是为了解决问题,更像是要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此时此刻,站在人群之外的吴掌柜暗自思忖:“这豆花怎会有毒呢?其中定有古怪……怕是有人心怀叵测啊!”想到此处,他心中愈发不安,于是急忙带领随身侍从赶回天福居。毕竟此事颇为蹊跷,他必须尽快向自家东家禀报,由其定夺后续事宜。
衙门口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了前来凑热闹的人们。陈县令一声令下,差役们将与此案有关之人带入县衙之内。邓齐越身为秀才,拥有功名傍身,只需向陈县令行一个拱手之礼即可,无需跪地叩拜。陈县令甚是客气,还特意为他备好一把椅子,但邓齐越婉言谢绝了这份好意。
其余众人,则需双膝跪地于堂下。陈县令端坐于公堂之上,威严庄重地问道:“堂下所跪者何人?因何事要告状啊?”
只见一名男子叩头回答道:“启禀大人,小民名叫刘发,躺在地上的乃是小人的胞弟刘富。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他在苏家那儿购买了一份豆花,拿回家食用之后便突然中毒倒地不起了。您也知晓,他与我那弟妹新婚燕尔不过数月,尚未留下一儿半女……”
陈县令依照惯例继续追问:“哦?你又凭什么断定一定是吃了豆花才导致中毒的呢?”
刘发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只因他此前进食其他食物均无异样,唯独昨日首次尝食这豆花后便出了事。而且,我们已经请刘大夫过来诊视过了,他说已然无力回天……”说到此处,刘发不禁悲从中来,声音哽咽起来。
“哦?是吗?”陈县令目光扫过堂下众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日所见苏域的那几个孩子。于是,他语气平静地开口道:“都站起身来说话吧。”
紧接着,陈县令又喊道:“刘大夫是哪一位啊?不妨站出来讲讲......”
这时,只见一名年约四十多岁、身材略显瘦弱的中年男子,脚步踉跄、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出,朝着陈县令躬身行礼后,声音略带颤抖地回话:“小人拜见陈大人,我叫刘才,只是个普通的大夫罢了...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