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周侗、岳飞、安道全等一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抵达威胜州后,祝彪片刻未歇,旋即召集麾下众将齐聚营帐,共商作战大计。
营帐内气氛沉凝得仿若能凝出水滴,众人依次落坐,祝彪在主位正襟危坐,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似火炬般,毫不留情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只见祝彪双唇紧抿,线条紧绷,眉头微微蹙起,宛如两道深陷的沟壑,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急切与焦虑。
祝彪深吸一口气,沉稳且有力的问道:“当下局势究竟如何?”
几位军师中地位最高的许贯忠和戏志才迅速对视一眼,许贯忠微微颔首,示意由戏志才汇报情况。
戏志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向前一步,恭谨的答道:“回主公,金兵近期以燕山府收留张觉一事为借口,气势汹汹的分东、西两路大军向我大宋猛扑。东路军由完颜宗望亲自统率,其野心勃勃,目露凶光,目标直指燕山府;西路军则由完颜宗翰统领,径直奔向太原府。当下,太原城已被金兵的大军围得密不透风,犹如铁桶一般。不过,所幸太原城墙高大坚实,且城中兵力、粮草充裕,短期内不会被金兵攻破。故而,我们尚有较为充足的时间调派援兵。”
祝彪眉头紧蹙,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微微凸起,跳动着愤怒与决心。他沉思片刻后,猛地一拍桌子,那手掌与桌面碰撞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天动地的战鼓轰鸣。祝彪霍然起身,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坚定决然的说道:“立刻替我以河东路安抚使的身份,给石州、汾州、辽州、晋州、隰州、慈州、绛州、泽州、隆德府发去紧急文书,令各州知府、兵马都监火速起兵,挥师北上、营救太原,定要将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金兵彻底逐出太原!”
“是!”戏志才抱拳,声音洪亮的应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燃烧着熊熊战火。
祝彪目光如电,继续说道:“还有,紧急通知沂州的张青、孙二娘,和相州的孙新、顾大嫂,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撤回海天汇所有人员,全部到威胜州集结待命,不得有误!”
“遵命!”戏志才再次抱拳,声音中充满了服从与坚决,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祝彪的气势所感染。
祝彪站直身子,双手握拳高高扬起,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即刻开始整军备战,三日之后,全军出发,挥师北上,营救太原!我们要让金兵知晓,我大宋将士的英勇无畏,让他们有来无回!”
祝彪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犹如战鼓雷鸣,震耳欲聋。
“战!战!战!”所有武将的斗志瞬间被点燃,他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那气势仿佛能冲破苍穹,震撼天地。
“水军留下,其余将军各自回去准备吧,散会!”祝彪大手一挥,那挥动的手臂充满力量,衣袖猎猎作响,示意众将停止呼喊。
待众多马步军将领纷纷离去之后,祝彪目光凝重的望着留下来的甘宁、凌统、周泰、太史慈、李俊、费保六人,缓缓且语重心长的说道:“诸位,我们即将面临与金兵激烈交战的严峻局势。金人乃女真族,他们自幼于马背上成长,骑射之术精湛非凡。依我推断,这必将是一场旷日持久之战,短则十年,长则甚至可达百年。”
“什么?百年?”甘宁听闻,不禁惊诧高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甘将军莫要惊慌。北方的游牧民族自古以来便是我中原王朝难以根除的痼疾。从昔日的匈奴到鲜卑,从契丹再到如今的女真,往往是一个族群衰落,另一个族群又迅速崛起,想要将其彻底清除极为艰难。纵使强大如大汉、大唐,也仅仅只能对他们进行压制。更何况当下正值金兵最为鼎盛之时,而我大宋却处于历史上最为衰弱的状态。面对如此局面,我们切不可贸然与之硬拼,应当凭借险要地势进行坚守。”
“主公所言甚是,游牧民族几乎全民皆兵,而且他们的骑兵数量众多,实力强劲,确实难以应对。”太史慈微微颔首,深表赞同。
“呵呵,不过诸位莫要惊慌。任何战术皆有其优劣,任何朝代也都有兴衰之时。对付金兵,我至少有两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能够将其消灭。”祝彪微微一笑,神色间满是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