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刚关上,舒沫鸢转身就投入到那个怀抱里,一双手困住那个她无比熟悉的腰身,闻着那个她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味。
是的,就是这样熟悉的感觉,原来它还在,真好,真的太好了。
可是很快,她就被轻轻地推了出来,夜澜沧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三步以外的距离。
他抚了抚身上根本就没有的褶皱,像在掸灰尘一般,令舒沫鸢敞开的心扉又立马紧缩起来。
“鸢儿,以后你不必这样伺候我了,毕竟我也是有了婚约的人,我们不适合再这样亲近。”
感觉自己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湿得透透的。
舒沫鸢看着他,心碎成渣,却还要做垂死的挣扎,“为什么?不是答应了我和她同一天进王府吗?进了王府,我们也是夫妻,为什么就不能亲近了?”
舒沫鸢的声音从低沉到最后高亢地吼出来,面色变得赤红,脖子上的青筋突显,眼球不知道是被泪腺的熏染,还是气血的上涌,血丝一点一点地汇集起来。
“鸢儿,对不起,我想我已经爱上了公主,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我的爱没法被分成几份,我只想把这份爱留给她一个人,今生只会娶她一人为妻。”
夜澜沧没法看着如此难过的鸢儿,可是小鱼儿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必须狠下自己的心,他想要找到母妃,想要一份完整的爱,原谅他的自私。
“自古哪有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女人的?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是不是那妖女又给灌输什么离经叛道的想法,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舒沫鸢吼起来,一怒之下,掀翻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个琉璃盏。那是他偶然得到的,他说很漂亮,很适合她的气质,送给她的。
可是她又把那琉璃盏放到他的书桌上,说是让他天天看着琉璃盏,就像看着她一样。
琉璃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和他们的情感一样,再也合不上了。
夜澜沧一动不动看着地上的一团乱麻,就这样结束吧,他的心面对鸢儿的时候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碎了就好了,本来就没有得到过,他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下个月皇祖母生辰,会有其他国家的使者来贺寿,到时候我会奏请父皇,为你选择一个最优秀的男子与你婚配!”
“夜澜沧,你休想!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非议!你是我的,我从小就跟着你,休想把我推给别人。我得不到的,那贱人也休想如意!”
留下狠决的话,舒沫鸢决然地转身离去。
“爷,要不要跟着?”青枭进来,摸摸鼻子问。
“不必,以后都不用跟了,她是自由的。”
“是!”
密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楚瑾虞从里面走出来,靠在书架上,只是看着他,没有出声。
吐出最后一口浊气,他才转身朝她走来,刚要把她揽进怀里,却突然动手解开了那身锦袍,丢在地上,这才去抱她。
“一件衣服而已,没必要这样。”她靠在他怀里,轻声地说。
“不行,你介意的都不能容忍!”
好吧,她就喜欢他这样的傲娇!
“会不会心疼?”
“以前会,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只会心疼你。”把她的秀发揉了揉,“皇祖母的生辰快到了,你准备什么节目来讨她老人家欢心?”
话题换得够快的,也好!
她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的滚烫。
“没什么好准备的,到时候随机应变。”
这也够敷衍的,“是不是说明你对我们的婚事也不上心?”
“怎么会?我只是说我有的是讨老太太欢心的法子,不必刻意去准备,你就擦亮眼睛看着吧!”
这男人还真不好应付!
“我现在的首要事情就是练武,你好好当好我的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