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铎带着孟语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而姗姗来迟的李熠然也想跟着上去,却被季漾给拦了下来。
“李将军,我家的马车小,只能坐两个人,您就别上去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孟语掀开了轿帘看向李熠然,这时司马如正好从柳府走了出来。看见面前的景象,司马如便立刻走到了李熠然身边。
“将军,不知是否方便与您同乘一辆马车?”
司马如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李熠然说完话后紧接着又低头咳嗽了几声,仿佛多站在这里吹一会儿风就能病倒。
“熠然哥哥,你快点带着小侯爷坐到马车上吧,小侯爷的身体不好。”
孟语说完后,司马如又开始咳嗽了起来,李熠然只能带着司马如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李熠然已经带着司马如离开了,但是孟语还在看着李熠然的背影,温铎俯身过来将孟语拨开轿帘的手给拉开了。
孟语不解地看向温铎,“怎么了?”
温铎搓了搓双手,还凑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紧接着又搓了搓手,“今天好冷啊。”
孟语毫不犹豫就将自己手中的暖炉子递给了温铎,“给。”
温铎和李熠然的马车一前一后走在去往远乐坊的路上,经过平康街的时候,一个守都卫快速跑到了李熠然的马车旁边,“将军,那人醒了。”
李熠然听后忙跳出了马车,自己骑着一匹马就和那守都卫一起离开了,留下了司马如一人坐在了马车上。
就在京都的一个地牢内,一个五旬的老汉被单独锁在了一间密室里面。密室的门边放了一些干粮和水,但是却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依旧完完整整地摆在那里。
随着密室的门被打开,老汉也睁开了双眼,他一脸淡然,完全没有被关押后的恐惧。
看见来人后,他还嗤笑了声,“你就是李熠然,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李熠然走到了老汉的身边蹲下,亲手替他解开了锁链,“您就是关棠湘关将军吧。”
关棠湘眼神中满是自嘲,“将军?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了。”
“关叔,侄儿知道您定没有与那突厥勾结过,这完全就是那刘昀的诬陷。如今,俞朝江山已易主,当今圣上贤名远扬,定会为您平叛冤屈,还您清白。”
“那又如何,我关棠湘忠君爱国,只因那佞臣的一句没有根据的诬陷,我关家上下百余口人皆被屠杀,徒留我一人苟活于世。从那时候起,我便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皇上,我只信我自己。”
李熠然早就知道关棠湘心中已对朝廷失望至极,肯定会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所以他就命守都卫留在了外面。此时,在密室里,只有他和关棠湘两人。
“关叔,关嗣安还活着,是当今的皇上救下了他。”
到了远乐坊后,孟语见只有司马如一人下了马车,而李熠然却不见了身影,“小侯爷,熠然哥哥呢?”
“李将军应该是有急事,他自己骑着马先走了。”
司马如说完后又冲着温铎和孟语说道:“我该回屋去吃药了,就先回去了。”
“好。”
送走司马如后,温铎和孟语一起往揽月阁的方向走。孟语握着手中的暖炉子问道:“阿铎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出宫了?还知道我去了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