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状态下,她残忍的亲手砍掉了小黄鹂失去知觉的四肢,割掉了小黄鹂发不出声音的舌头。
小黄鹂终于崩溃,望着将要不行的小黄鹂,她开始催眠自己。
小黄鹂也是一条生命,小黄鹂是她的妹妹,她不能不管她,她不能失去她。
可她真正不能失去的是什么,夜莺不敢直面自己污秽泥泞的内心。
为了能挽救小黄鹂和自己的生命,或说是为了自己不失去所有的骄傲,夜莺进行了一场豪赌。
她要去碰触危险的禁物,她得到偏方听说黑蚁王国的王后可以挽救回小黄鹂垂死的生命。
可是黑蚁们很是危险。
但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获得的荣耀和赞美之声,夜莺已然顾不得一切。
她决定拼一把,赌上一赌。
她终于找着机会偷到了禁物,可是也引得禁物的守护者们愤起直追她。
就在夜莺坚持不住,充斥着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丢下禁物保命时,她看到了一只小黑兔。
那只小黑兔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靠近了小黑兔,打算利用小黑兔。
但她不知道,小黑兔其实是一只狡猾的小白猫变的。
夜莺落入了小白猫的手里,终于得到了惩罚。
“呜呜呜,主人,小黄鹂好可怜。”
“主人,小黄鹂怎么样了?夜莺虽然很坏很坏,可它被小黑猫抓走了,小黄鹂也会被饿死,呜呜,小黄鹂好可怜。”
两小只一个劲的哭,佰泠星收起伞,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无声勾起唇畔。
十日后。
“不好了,不好了!主人不好了。”
佰泠星倚靠在软椅上,望向门口急急飞进来的白团团,慢悠悠的咬了一口苹果。
“说什么呢?你的主人我很好,没有不好。”
佰泠星接住用小天使翅膀飞向他的白团团,嘴角一弯,轻轻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他牙没掉,吃苹果也没被噎住,他好的很。
“主人,不是,不是您不好了,是红红不好了,它闯祸被一只等级比主人您高,但不一定有主人您狡猾,不,聪明厉害的人形魔灵抓住了。”
白团团用小前爪抓住他的手,声音破音道。
“那个人形魔影说,红红要是交不出他要的东西,就让影宠的主人,也就是主人您来交。”
“哦?”
佰泠星漫不经心的挑挑眉,递给白团团一小块苹果。
“他要什么?”
他的小红闹有什么东西是他配要的?
他又有什么东西是那魔灵有资格要的?
这几天佰泠星都没有出子磷宫,而是一直在自己宫中后院醉罄园练功练琴,品茗赏花。
小红闹有些被闷到,便拉着自己好兄弟白团团一起跑出去玩了。
没想,小家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走吧,我们去接熊孩子回家,路上详细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佰泠星换上简约的出行装,把自己弄的黑一些后,不,是特黑,只怕这个世界有包拯,包拯都会跳出来说佰泠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他捞起白团团,压了压帽檐正准备出发,一个黄衫少女便施施然走了进来。
她生的清丽婉约,小脸儿十分白,十分净,一种病态的白,加之未施粉黛的一种净,她俨然就是个文文弱弱的病中西子。
这样一个病中西子出现在佰泠星的宫中,怎么都有点奇怪。
“怎么不好好卧床静养?”
佰泠星上前将面色苍白的少女扶到软椅上坐下。
“小公子,我躺了十二年,不想再躺下去了,十日前若不是你救我出水火,让我摆脱那一切折磨,还为我驱走病魔,只怕我会这样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离去,甚至到离开都看不到半点曙光,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和热度。”
少女眼眶通红,充满感激的望着佰泠星。
十日前,就是这个小男孩救赎了她。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小男孩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滴着雨水的小红伞,另一只手举着她没有了生息的姐姐。
姐姐被小男孩面无表情的丢到她的榻前,看到被丢在地上的姐姐,她恨极了,恨不得能动,恨不得能上前狠狠撕咬。
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想撕咬。
她恨,她痛,她怨,在知道了真相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都想要动起来。
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她都被烈火烧灼着,煎熬着。
她痛极了,可是她出不了声。
那个人学医,在她身上扎着数不清的无数个针眼,她拿着冰锐的器械,对她说:
“好妹妹,你都这样了,总要有点作用才行。”
“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累着姐姐,就为姐姐牺牲一下好不好?”
“乖,不会很疼的。”
她终于等到了曙光。
她终于得到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