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不单单只为了做一名驯马师,对不对?”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她,蛊惑似的,一字一句都带着钩子。
“你想要讨回来的,我动动手指就能办到,你为什么不来利用我?”
“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只要你过来,不用走太多步,一步也可以,剩下的路我跋山涉水也去找你。”
来电停歇。
她只是沉默地站起身,一面回拨,一面往出走。
“月光?刚怎么没接电话?”
“刚刚没有看到……”
下一刻,耳边探过男人的手,将她手机夺走。
原遗山视线始终盯着她,不看屏幕,只将手机话筒凑到嘴边。
“利小公子,多谢你救过月光。但现在她回来了,此后的人生已经和你无关。”
“谁?”顿了顿,意识到什么似的,“原……”
话未说完,原遗山已经挂断电话,信手把电话扔在地上。
当啷两声,她偏头去看,随即想弯身去拿,却被他得寸进尺自后头拦腰抱住。
克制后的呼吸仍是滚烫,脊背贴着温热的胸口,感受到心跳交错的瞬间,月光蓦地鼻酸。
她缓缓落下手来,整个人泄了力气,任他紧紧拥住。
“原遗山,是你说的,请我利用你。这次希望你不要忘记,更不要后悔。”
耳廓传来他的轻笑,笃定似的:“我怎么会。”
她只是平静,听不出语气:“是吗?”
或许每个人都犯过这样的错,将对方逼不得已之下的妥协,当作冰释前嫌,一笔勾销。
可就算他清楚,又焉知不是绝望之下的一线生机。
只有不择手段,她才肯给他一点机会。
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原遗山握着她双肩将她转过来,明知面前是鸩酒还是不得不以此止渴。面对着面凝视心心念念的容颜,停不到三秒又吻下去。
这次她没有挣扎,一只手甚至温顺地搭上他右肩。
态度骤然转变的缘由,他无暇深思,只知道温柔乡近在咫尺,酒精催化下,足以令他理智全失。
狭窄的房间,拥吻着跌跌撞撞走回床边,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甚至连一个法式的时长都未凑足。
她突然变得那么乖,任他施为,殊不知这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早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每醒来都怅然若失。
月光躺倒在只可容一人的床上,他跟着撑在上方,对比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显得像是未成年的玩具床。
双膝分开足以容纳他跪坐的空间,男人一手握着柔韧的膝弯,一手向上,落在之前扯皱了的衣摆,又被她捉住骨头坚硬的腕,推了推胸膛。
他按捺情热,不明所以直起身,她已两手扯住衣摆,交叉向上一翻,将卫衣脱去。
少女轮廓,依稀与梦中重叠。
在他倾身而来时,看似柔软的指尖抵在胸口,不叫他向前。
“原遗山。”月光轻声制止。
从始至终她都冷静地注视他,令他炙烫的心欲冷,却仍有星火,只消一个转念,随时都可燎原。
动了动喉结,他尽量平复焦躁,殊不知嗓音已然沙哑:“你说。”
谁知,她语声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