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陈家某城,某会议厅,此时该厅内正人满为患。
拥挤的同时,还有着剑拔弩张之势,让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更显压抑。
“我的冰呢?我的“钱”呢!告诉我它们去哪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捏着拳头,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我哪知道,你别跟俺们吹胡子瞪眼的,你们郭家的人当时不是也在冰场?”一位身材高挑的妇人马上还以颜色,看样子与那大汉身份地位等同。
“是啊,各个家族都有派人在那北灵玄冰场,共同管理,不可能有人故意做些小动作瞒过所有人的,何况这么大阵仗肯定不算小......”
座位西南方位,一个中年儒雅的男士将话茬接过,却又马上被那大汉大打断:
“呵,那可不一定!”
“你!哼,现在发脾气有还什么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彻查此事!去,马上派人传消息给冰场那边,清点最近失踪的奴隶身份信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冰场所有管理者,无论哪个家族的,通通召回下狱,听候审问!”
中年男的话虽然是眼下少有的、能给出的解决方案,但并不能平息其他各大家族的怒火。
之后,这场没有结果的会议上,各家继续粉墨登场,从事件本身的讨论,逐渐变成了人身攻击!
多年来的宿怨,各家代表甚至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拿了出来,好一番互相诋毁、唇枪舌剑......
只因——北灵玄冰场变天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陈家地界,有着免战的共识,可能早就动起手来了。
距离立冬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今夜丑时突然得到北方急报——北灵玄冰场的玄冰“产量”突然断崖式下降!
起初管理者们只是认为术士们办事不力、消极怠工,甚至当众处决了多个贡献度差的术士以儆效尤。
直到半个月之后,他们发现无论如何逼迫,收益却只是越来越差,甚至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
这下北灵玄冰场的各大家族管理者们坐不住了,兹事体大,他们不敢再瞒着家族,只好硬着头皮如实上报,于是便纷纷传信给各自家族,请更高层次的人进行裁决。
这场会议紧急召开就是因为此事,众家族的人都带了足够多的亲信,让本就矛盾的会议,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他们积怨已深,相互怀疑,却毫无凭据。
也不怪他们草木皆兵刀子向内,毕竟除了内鬼,他们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海量的玄冰移走......还是最优质、最具纯度的玄冰群!
可惜,此次会议并不能议出什么结果,一切都已经晚了。
话分两头说。
那日,通过传送阵离开北灵玄冰场的萧壬庚和邢坎帅,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四周被参天大树环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好一个木气蒸腾,一片葱茏的景象,此季节还能见到这么茂盛葱郁的丛林,想必已经离那“北极地区”十万八千里了吧!”
“北极,什么北极,哦,你说北灵玄冰场啊,这地方跟那冰场反差着实大,我真的感觉许久未曾呼吸到生命的气息了,啊......”
邢坎帅言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算是“醉氧”,他今天也要吸满这儿的空气。
重获新生的感觉太好了,而这一切都要拜萧壬庚所赐。
没有他破译出传送阵的“养料”,同时在那么短时间内用秘法吸纳并转移玄冰至传送阵,现在自己还无法摆脱桎梏。
萧壬庚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任何线索来判断他们所处的位置:“此时渐入深冬,这里却如同夏日,邢兄,你认为是什么地方?”
邢坎帅也是一脸疑惑,他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我们本在北方苦寒之地,正值秋季,这儿却绿树如盖,传送阵似乎将我们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不过,我们得先弄清楚方位,看看是否能找到人烟。”
这些萧壬庚自有判断,其实他想问的是到了谁家的地盘.
如今的他对世家大族有着从心底而出的厌恶,现所到之处若依然如陈家一般,随随便便就做人口买卖的勾当,那不得不有所防备。
陈家,分家,呵,早晚我会回去,找你们算账!
“阳在东方起,西边落,临走时不至卯时,现在正见太阳升起......”
二人很快便定位了东南西北;
运用遁甲之术起当日阴遁二局,生门为壬,利在西北,于是两人决定沿着西北方的一条看似有人走过的路径前进,希冀能够找到村庄或者城镇。
他们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不久后,来到了一处高地,从这里可以俯瞰到下方有一座小镇。
“果然有人烟,我们过去看看吧。”萧壬庚指着远方说道。
“嗯,得尽快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邢坎帅点头同意。
他们加快脚步朝小镇走去。
进入小镇后,萧壬庚发现这里的建筑风格与大陆陈家某城迥异:
房子的特点是柱子、梁和门楣结构,用非承重的木墙或竹墙,底层架空,上层居住。
从传统的风水标准来看,类似的做法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每个地方都有着符合其地域特色的建筑,易的本质就是一个“变”字。
这般设计,大概是便于预防潮湿和雨水。
萧壬庚与邢坎帅多日未进食,之前虽有玄冰补给,但终归是要吃饭的。
前方一家看起来颇受欢迎的小酒馆,那里聚集了不少镇上的居民,二人打算从那里开始搜集信息。
酒馆里热闹非凡,人们围坐在几张木桌旁,谈笑声此起彼伏。
看到两个陌生人进来,大家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原因无他,俩人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隐约间还散发出臭味,换做任何人见到都会起疑。
萧壬庚微笑着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并示意邢坎帅一同坐下。
“二位这是?”酒馆的小二上前打量着眼前两个”叫花子”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