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旺卡则把校长伊拉什供了出来,说他带个医生来家口口声声想给他看病,可医生见他长得帅,反倒要调戏他,斯旺卡不肯就范:
“我撒开他的手就往外冲,可他居然破窗而出想堵住我的去路,幸好瓦拉伯赶来看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样了呢!”
“呕,真恶心,这种话都编得出!”瑞桃丝偷偷对瓦拉伯说。
李帝凡父子谎称他们刚好路过,看见瓦拉伯遇到危险,于是出手相救。
“你手上的棍子哪儿来的?”
“我从小就学武术,这棍子是祖传的!”
对两位刚上任的警察而言,一切都显得那么蹊跷。他们知道费得是被通缉的要犯,但伊拉什和他什么关系?怎么校长也失踪了?好嘛,何止校长!第二天新闻就报道,安博尔中学高一的九位老师都不见了!瓦拉伯他们的口供也是漏洞百出,好像在精心编造一个谎言,目的就是要隐瞒什么,但又想不出他们隐瞒的目的是什么。没办法,只有把这起案子定成杀人未遂,等抓到费得再说吧。至于失踪的老师嘛,虽然是个大案子,但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明白,能拖一天拖一天吧。很多怪事就这样,当你懒得再问“为什么”时,都不必用权杖,它们自然而然就从你记忆里消除了。
离开警局的时候,天色已晚。瓦拉伯一路都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及伊拉什方才对他讲的话。如今钥匙已经和伪装成伊拉什的怪物一起进入了节里,再加上阿耳戈斯带着书不知去向,事情的进展大大不利于自己这边。不仅如此,更多有关爷爷的问题浮现在他脑中,看来爷爷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带着这样那样的问题,瓦拉伯回到了家。刚一踏进门,母亲就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听说你在警局,我刚想去接你呢!”
“是吗?我录了一个小时的口供,也不见你来。”
“我这不是去港口接你爸了吗?”
“哦,接我爸,我爸?!”
瓦拉伯一惊,好像有颗无形的子弹打在他胸口。母亲一侧身,他就看见父亲腰杆挺直地坐在餐桌前:
“傻瓜儿子,你犯什么混蛋事儿了?”
海军上校柏艾德,那可是从小就要当英雄的人物。他的名声响彻环宇,波尔市民常把他的事迹当作饭后谈资。和他见过面的人才配享有讲他故事的正版专利,可说的东西也都叫人难以置信。传言柏艾德上校有次率领舰队征服瑞斯岛,打败了当地的食人族。谁知这岛竟是条鲸鱼的脊背,柏艾德于是乘着瑞斯岛漂泊了半个海洋。这些故事从小伴随瓦拉伯长大,和别人一样,他也没机会听父亲当面讲过。
“我能犯什么事?”瓦拉伯假装淡定地拖着脚步走向卧室。
“没打架?”
“没有。”
“没磕药?”
“没有。”
“没偷东西?”
“没有。”
柏艾德站起来抬起拳头重重地砸在瓦拉伯头上:
“那你还有脸回家,你这没出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