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抱起云笙,放在了地毯上,又把那件新衣盖在了她身上,理了理贴在云笙脸颊上的发丝,这才有时间观察自己受伤的手。
白布绕了好厚一圈,歪七八扭的。
“呵…”
最终,清玄子忍不住笑了声。
…
流云缓动,秋叶满地,时间一过,已是半月后,期间,云笙清玄子二人在山中可谓是过得滋润清闲,至于清玄子过得怎么样,不清楚,反正她过得美滋滋,既有美男在陪,还有山中野味烧烤,别提这天日有多舒畅,要不是还想着杀父之仇,她宁愿一辈子就这样与清玄子待在这里。
云笙换了衣裳,又戴好了佩戴的发簪,还优雅的在清玄子面前转了两圈。
圣僧…我美吗?
云笙把玩着胸前的两束发,娇滴滴的问。
…
“阿弥陀佛”
清玄子双手作十印,忙瞥开眼。
施主绝色倾城,就算身穿粗布麻衣也是美的。
…
云笙:那你为何不看我?
清玄子“……”
咱们还是先下山吧!
最后,清玄子红着脸只得说上这么一句,便跃入深渊。
云笙大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挑眉点头。
“嗯…”
应该是太美了,所以他不敢看。
嘻嘻…。
…
皇城
经过这些天儿禁军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那日的女子,为此,北辰太子大怒,在朝堂之上雷霆震耳,朝中官员为了不得罪未来君主,管他从嘴里吐出什么狗屎来,都一律不回,至于几位王爷,除了三王爷裴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它都是好像被欠了钱一样,胆小垂眸。
裴洛叹息了好几次,甚至已经到了不得不伸懒腰的地步。
上方,北辰皇帝眯着眼,一身龙袍加身,衬得他威慑霸气,浓墨的两道眉似锋利的剑刃,高挺的鼻梁宛如玉柱,薄唇至始至终都在微微上扬着,好像在看戏般,对于太子在朝堂上的七嘴八喝,北辰皇帝没反驳半句。
似在借太子的威慑灭常年不规矩的臣子。
这么下去,裴洛可不喜听,他似笑非笑,缓步而上,站于北辰太子身旁,双手作揖朝北辰皇帝行了一礼,扬声道。
父王,皇兄做的这事儿不成功,怎能怪到百官身上,要知道,运洲太子是什么人,就敢轻易惹他,现如今,云家遗孤找上门,太子皇兄,你该如何应对?
难不成?又像半月前围堵人家,最后,你的那些打手又狼狈的跑回来?
裴洛回想起那日的画面,忍不住捂嘴嬉笑起来,这一笑又惹得下方群臣忍俊不禁,纷纷垂头憋着。
太子见状,怒道。
放肆…,好你个裴洛,竟敢当百官的面侮辱本殿。
裴洛一听,挑眉,双手一摊,直视着龙椅上的男人,满脸问号。
父王,刚才儿臣说了什么吗?惹得太子皇兄发这么大的脾气,儿臣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也有错?
…
要说北辰谁最奸滑,就属三王爷裴洛,总以一种灿烂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暗地里可是个腹黑的主。
北辰皇帝面上淡然,心下这些年也是不停观察他这两个儿,对于未来君主继位也是斟酌不定。
一个是头脑聪明的嫡子,一个是懂得拿捏权臣的三子。
北辰太子张灯作戏,纵横捭阖,是个有脑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入住东宫,尽管他有嫡子身份,性子太过暴动,争一时长短,较一寸得失,难成大事。
都说静者胜于大,运筹帷幄之人尽在心胸辽阔,不显于面不争于气。
三王爷裴洛擅于伪装,给人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遇臣主乎,总能在朝臣周身如鱼得水,受得欢迎。
…
好了,这事须得再好生安排,莫让那云家女趁虚而入。